手一捧来到坑边,大量,被被砸开的干燥木板被倾泻进去,坑被填满大半,尸身被掩盖。
“啪(捂住嘴巴的声音,算我求你了,闭上嘴,好好干活。”
又是一波十余兵卒,他们抬着两具还在燃烧的火堆(竖起来的,有个托盘放碳,电视剧里军营中很常见的那种)走过来,对着坑洞倾倒。
“哗啦,轰~”
木板被点燃,火焰升腾,炙烤着并不干瘪,充满水分的尸体,血水被蒸发,化作呛人浓烟从坑中升起。
“咳咳咳。”
也不用同伴捂嘴了,刚刚还一脸不服气,张嘴闭嘴就是怼的兵卒自觉捂嘴,再也不敢说一个字一句话。
伴随着压低的咳嗽声,众人向着四周退去。
“该,让你们嘀咕射我黑箭,呛死你们!”
心中暗爽,护送队长快步急行至意识到了指挥权问题,脸色开始变得难看,却又因为烟气升腾而有所缓解。
又气又喜,表情实在难以言喻的汉使身前,弯下腰,摆出一副“您才是老大”的低姿态,开口请示道:
“大人,关于烧尸一事,您还有什么补充的吗?”
“一件事,要保密。”
没有过多纠缠“到底是谁听谁的”这个问题,晓得轻重缓急的汉使脸色彻底缓和下来,不再摆那副让人看着扭曲表情的他竖起一根手指,郑重警告:
“这件事能做不能说,如果让汉人知晓,他们讨回的尸身先是被蹂躏,后又被烧毁,绝对会刺激得发疯,届时你我有一个算一个,谁也活不了。”
不过……
或许是先前的多次警告让大头兵们起了逆反心理,又亲手烧了汉人尸体,物理上战胜了恐惧;也可能是因为离得够远,所以说什么也不怕被打(后面一个才是真正原因),
汉使想要达到的警告不仅没有完成,反而触底反弹,从重视走向了另一端——极尽鄙夷。
“哦,好怕怕哦。”
“嘿,汉人想要我死简单,也就先击破坚不可摧的大营,再击溃兵力雄厚的贤王大军,哈哈哈。”
“……”
看着脸上写满“敷衍”、“不信”,甚至说着说着还笑起来的众人,汉使把脸一拉,厚嘴唇外翻,扭头看向同样脸色难看的护送队长,无声开口:
“你站哪边,是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吗?”
“怎么可能,我还不想激怒汉人,被人砍了脑袋挂起来,这次我站你。”
“那就好好待着别动,再遇到刚刚的请示就狠狠呵斥回去。”
“我明白了。”
和实际上的指挥者达成一致后,名义上的指挥者深吸一口气,就以一个匈奴二五仔的口吻,开始一口气不带断地训斥起这些族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