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劝说,勒停马儿,停在车队的必经之路上,上官安侧过头自顾自地吩咐道:
“一会我喊什么,你们就喊什么,争取不要喊第二遍,喊一遍就能让所有人都听到。”
“……咋办?”
“还能咋办,按百长说的做呗。”
默默交换完眼神,确认了一个让人无奈的事实。
“嗓门大还有错吗?”/“怎么就挑中我了呢?”
被挑中的两人脸色尤为难看,心中酸涩不已,却也不敢不听。
只好一夹马腹,脱离队列上前,来到上官百长身旁,咳着嗓子当起了人肉扩音器。
“停车……”
“停车,前方军队所在,不得驱车驰骋!”x2
声音溯回而上,在一追一逃的队伍中响起……
“是救兵吗?”
警告甫一发出,打头的第一辆车就迅速做出了回应。
“哐当哐当。”
双手死死扣着车板,屁股坐着飞扬的白布,被追逐的汉使双眼发亮,咬牙空出一只手来抖动缰绳来调整方向,直冲上官安处,同时大声呼救:
“救我,快来救我,他们要杀汉使灭口!”
只是……
疾驰带来的颠簸让他面目狰狞,被追逐带来的恐惧让他喊破音,二者相加,在外人看来,求救更像是对警告的呵斥。
“不,我不是,我没……”
没底气的否定被后方车辆上响起的高亢叫喊所打断:
“再快一点,前方已经出现了汉骑,一定不能让他先到!”
“队长放心,我们四只已经在他前面了,这就逼停他。”
“驾驾,哐当哐当。”
在这一片回应和不间断的车辆颠簸声中,突然有一个驾车的兵卒一拍脑门,小声嘟囔了句:
“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呢。我们一开始追汉使是担心他脱离视野,提前和汉人接触说坏话,可现在我们咬着他不放,他就算比我们早到一小会,也没有时间去说坏话啊。
“既然他没有时间,那我们又为什么非要逼停他不可?”
“……”
一阵尴尬的沉默过后,听到这番话的兵卒们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说的对哎,我们现在为什么要追他?还有提速?”
“我也不知道哎,难道不是跟着队长,队长说要追的吗?”
无辜发言的无辜发言,甩锅的甩锅;突然丧失动力的众人马鞭不甩了,“驾驾”也不喊了,车速肉眼可见地下降。
“都已经追这么长段路了,还能停在最后不追了吗?”
或许是为了维护身为队长的脸面,亦或是在给自己找个台阶来下,护送队长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