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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打消这种不靠谱的想法,暴姓大汉几步走到枯树下,把包裹递了出去:
“诺,这包裹里有针线,针线已经穿好,你自己缝就是了。”
“好,好谢谢了。”
冷风又是一吹,浑身一颤,“小弟”哪还顾得摆姿势,连忙叉腿坐到地上,脱下麻衣,把破损处放到面前,笨手笨脚地开始缝补。
“噗嗤,噗嗤。”
粗针在破损处穿来穿去,那一根根同样很粗很粗的线出现在麻衣上,将破损处收拢。
“嘶。”
这套缝补工序中最难的不是什么缝补,反而是每次粗针插进麻衣的时候。
没有针鼻儿不说,粗针还很钝,偏偏这件不知道穿了多久的麻衣还硬得要人命。
每次穿针,“小弟”都呲牙咧嘴,拿手心去用力地摁粗针,才勉强穿破麻衣,让粗线穿过。
“嘶,真疼啊,手掌都有小坑了。”
这短短的缝补十五六针,“小弟”是拿出了当年跑体育千米试的决心,疼地眼泪都出来了。
“啊,最后一针,最后一针……完事,哐当~”
粗针落地,“小弟”一把套上麻衣,动了动后背,站起来迎着冷风,感受了一阵麻衣。
“不错,除了粗线头有些磨得慌,倒没崩线,也不怎么漏风。”
“啪,啪嗒。”
伸手捡起粗针,仔细地捋了捋线团,将针线放回包裹,“小弟”递给暴姓大汉,一脸感激地说道:
“多亏仁兄拔针相助,若是没有仁兄,这荒郊野岭,穿着一身破衣服,怕是要冻死。”
“不知仁兄名姓,日后我好去相报。”
“小弟”单手叉腰,捻了捻并不存在的胡须,摆出了大佬的姿势。
“……暴公子。”
暴姓大汉想随口胡诌一个假名,可话到嘴边,转了一转,直接变成了真名。
“我又不是见不得光的逃犯,为何不能说真名?”
“什么?你说我是见不得光的特务?”
“呸!什么特务,明明是威风凛凛的绣衣直使!”
“紫轩。”
“小弟”脸不红,心不跳,随口说出一个富有时代记忆的假名。
“子瑄?”
重复了一遍“子瑄”二字,暴胜之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
“子姓?这年头哪来的子姓?不都改名了吗?”
“是紫轩,紫色的紫,不是兒子的子。”
那一根树枝写了个狗爬似的紫,指着“紫”字,紫轩一脸严肃地纠正。
“哼,我新世纪紫轩/紫萱大军,岂能被你误认?!”
“紫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