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追随我的乡人为什么就不能一个都不死,各个穿金戴银,风光回乡呢!”
“……”
听到争吵,周围游曳十余护卫骑们对视一眼,迅速推举出一个话事人,让话事人脱离游曳过程,来到张屯长身边,并马而行。
“张大牛,张小子,你们在说啥子呢,咋还吵起来了?”
“他目的不纯。”
“他血口喷人。”
“哼!”x2
上来火气的两人狠狠地瞪了一眼,哪还有刚才的叔慈侄孝。
“嗨哟,别吵别吵。”
乡人一嘞缰绳,让马挤进去,将二人隔开,摘下兜鍪,露出一张憨厚的笑脸:
“张大牛见多识广,在外面闯荡了十好几年;张小子少年早慧,从小就机灵。”
“俺笨啊,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说谎,但俺知道一个道理……”
“啪。”
松开缰绳,全凭腰腹大腿稳住身形,乡人伸手握住两人,深情道:
“张大牛和张小子都不会骗俺们的,死了是自个倒霉,绝不能怪大牛和小子。”
“……这,这就是信任吗?”
亲信只觉得自己心头被击中,只好努力地抬起头看天,不让眼泪流下,轻声呢喃。
“呜呜,你,你们这么信俺,俺却那样……俺,是俺对不住你们啊!”
一旁的张屯长更是已经抓住乡人的手,放声大哭起来。
周围的乡人们也被张屯长的悲伤所感染,不由想起了自己远在家乡的亲人,不约而同地抬起粗糙的大手用力地揉了揉眼睛,把眼睛揉得通红。
“……”
哭了一小会,众人的情绪渐渐回复正常。
“唏律律~”
张屯长一拉缰绳,让马匹跃到一出小坡上,指着近在咫尺的村子,朝着乡人喊道:
“等包围完眼前的村庄,击散面前的人群,我就会把一切都告诉你们的。”
“……”
刚刚哭过的乡人们情绪不是很高,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现在,排阵,准备冲锋!”
张屯长高举长矛,转身朝着山坡下的村民们奋力嘶喊。
“唏律律。”
马匹嘶鸣,人畜走动,乡人们开始在坡下的平地上排列行伍。
一些有从军经验、杀过人的乡人主动向前,站到外面;一些没有从军、没有杀过人的乡人主动向后,站到里面。
作为几乎家家骑射、户户持弓弩的关西蛮子,乡人很快就排列出一个不算紧密,却也能说得过去的骑兵阵型。
当然,因为人数原因,这个锋矢阵只排了五行(15人),和那些动辄几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