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被腌好的脑袋后,对首级极为敏感的张屯长一下子就肃然起敬。
“江兄,江兄远在关中,竟然还惦记着暴某,派人来找暴某……是,是我误会江兄了!”
暴胜之则是死死攥着手中的信,对派遣张屯长来这帮自己的江充感动不已。
“也许江兄另有目的,不单是为了帮助暴某……”
“但俺老暴是那种因为别人另有目的,就无视那人提供的帮助,并心安理得接受的人吗?!”
“张屯长,信我收到了,不知江绣衣来之前,还对你嘱咐过什么吗?”
检查一下火漆,确认无人打开后,暴胜之就把帛布放到怀里,开口询问。
“嘱咐?”
挠了挠头,张屯长开始仔细回忆自己在戚里江充宅期间,江绣衣的一言一行……
“壮士,务必要将此物送至暴公子之手。”
桌上放着一卷帛布,在牛油蜡烛的照射下,江充大半个脸陷入阴影中,影子拉得又高又长,格外扭曲,就连说出来的话,也莫名多了三分阴冷。
“若是无法送到呢?”
想起这些日子的好吃好喝,张屯长敞开怀,拿起桌上的帛布,贴身收起,不问为什么要送,只问送不到如何。
“……”
盯着张屯长看了一阵子,被阴影覆盖的江充才缓缓开口:
“壮士,若是无法送到,不要拆封,就地焚毁,不要留下。”
“我这是为了你好,有些事情,不是现在的你能接触的。”
“……那若是帛布送到,暴绣衣给我下达命令,我是帮还是不帮?”
没有说“为什么不让我看,是对我好,我要知道真相”的废话。
重新把敞开的衣怀抚平,张屯长提出了第二个关键的问题——需不需要听暴绣衣的命令?
“具体情况由壮士判断,但总的来说,以帮为主,除非帮了就死,否则不要选择不帮。”
这次,江充的回答很迅速,没有犹豫和沉吟:
“我们是绣衣,都是国之爪牙,不必分的这么清楚。”
“啪啪,明白了,江绣衣就等俺的好消息吧。”
伸手拍了拍放帛布的胸口,张屯长笑了笑,自信满满地说道。
“好,我这就为壮士斟一碗酒,壮行。”
不愿意打击下属积极性的江充脸上挂起笑容,站起身提着酒壶,对着酒碗,哗啦啦地斟了壶酒。
“吨吨吨。”
张屯长举起酒碗,一仰头,放任酒水浸湿胡须,豪饮一碗。
……
“吧唧吧唧,那酒可真香啊~”
当时豪饮的画面历历在目,张屯长意犹未尽地砸了咂嘴,回味了一番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