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回不来啊,诚心想看我出洋相?”
“李叔,张小子走了,不和俺们一起走了。”
看着被拍开的手,张屯长愣了一下,以为李叔没听清楚,就在此开口重复了一遍。
“嗨,大牛,不就是走了嘛。人没出事就好,管他去哪。”
李叔彻底收起了担心的神色,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
“李叔,张小子是走了啊,是走了啊。”
看着不在乎的李叔,张屯长情绪激动地说话直打哆嗦。
“唉,小张,俺知道你重情重义,当初李老将军去的时候,咱村里就属你哭的最惨。
你小子和一个人待的时间长了,就不愿意分别。”
“可这世上哪有不散的宴席?”
“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路要走,总有一天大家是要分开的,你掉眼泪也没用啊。”
李叔摁着张屯长肩膀,吨吨吨,就灌下去了一碗大道理。
“李叔,这可是张小子第一次出远门,俺怕他……”
干了一碗大道理,擦了擦嘴角,张屯长还是不甘心地解释道。
“怕?有什么怕的?身为力挽强弓,腰骑烈马,砍羌胡脑袋的关西男儿,还能在这关东这小池子里栽跟头?”
李叔瞪了张屯长一眼,觉得他是在侮辱武勇的关西男儿。
“李叔,俺不担心张小子的力气,主要是怕他第一次出门,栽到阴沟里。”
经过一番开导,张屯长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开始提出有建设性的意见,而不是在那无意义地哭喊怒吼。
“嘿,大牛,我说句难听的,你别介意啊。
这世上呢,有些见识,只有你自己去闯,闯完才知道。
如果你不自己去闯,二十听别人说,那说上一辈子你也长不了多少记性,迟早要栽到这上面。”
李叔捻了捻胡须,拿出了四十多岁,“看破世间”(自以为)的中年人智慧。
“可我还是有些担心……”
一个个有理,没理的理由被堵死,张屯长说话的底气也不是那么的足了。
“哼,照俺看,你这就是闲的,要是整天累得跟条狗似的,一挨床就睡,你肯定没这些瞎念头。”
“啪,别想了,跑起来你就不会想了。”
戳着张屯长脑门训完,李叔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张屯长“嗖”的一下,就直接窜了出去。
“……”
面对胯下飞奔的马匹,张屯长只好用力握住缰绳,聚精会神地看着前面的土路,将大半心神沉浸在骑马中,不敢再分心胡思乱想。
“呼~”
李叔打一个呼哨,将围在周围看热闹的乡人惊醒,啪啪挥舞着马鞭,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