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有心无力呐。
“太守,暴绣衣杀人无算,大河为之赤,您作为东郡父母官,可不能不管啊!”
李都丞太守起手打出一张感情牌,率先掀起了攻势。
“长君,本太守也对暴绣衣的做法看不过眼。
可人家是皇帝身边的近人、红人,咱一个二千石说话的分量还没人家重呢。
啪啪,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跺了跺脚,仰天长叹一声,愤慨地拍了拍大腿,胖太守就着李都丞的感情牌,顺势堵上上奏这条作死路。
“你看,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咱身宽体胖,不如人家俊后生得陛下喜欢啊。”
“……”
李都丞张了张嘴,闭上眼,抬起头,整张脸皱成一团,无奈地捶了捶大腿。
“太守……”
“长君……”
如此几个回合过后……
不愧是二千石官僚,胖太守张口“不知道”,闭嘴“我哪敢”,整张胖脸上横竖写着五个字——“别拉我下水”。
“太守!”
猛地睁开眼,李都丞从坐塌上站起,蹬蹬几步走到几案前,朝着胖太守深深一揖:
“还望太守随我一起联名,就暴胜之等绣衣使者大肆杀戮无辜黔首一事上奏。”
李都丞无牌可扔,只得把自己当成牌打了出去。
“蹬蹬,长君,长君,你这干甚?赶快起来!”
胖太守扶着几案,哼哧哼哧地站起,三步并作两步,跨过几案,来到李都丞面前,伸出胖手将其拽起。
“太守!”
自家上级如此给脸,李都丞不喜反怒,低喝一声。
“真想帮忙,应该是破口大骂掩饰内心的紧张。现在这么给脸,分明是不想被拖下水。”
“哼,这胖子还真是一点风险都不想冒啊!”
想到这里,李都丞虎目含泪,直起来的腰重新弯下,从怀中掏出铜印黑绶,举着印绶一揖:
“太守,长君无能,还请辞去都丞之位。”
多番攻势被胖太守轻松瓦解,无奈之下,李都丞扔出了〔辞位相逼〕这张王炸。
“……”
王炸的威力不同凡响,面对辞官的威胁,胖太守的胖脸一下就僵了。
这年头和后世不一样,不是说辞职倒霉得是你个人,乐得是上级,觉得自己又能贪一(划掉),咳咳,上级也不高兴。
相反,作为东郡本地的风云人物之一,李都丞如果辞职了,带来的影响是极为恶劣的。
起码,那些信李都丞/被李都丞威名折服,安分下来的小弟们就会重新开始闹腾,成为东郡治安的一大毒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