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怎么样?”
“哆哆嗦嗦。”
胖太守嘴唇哆嗦了几下,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虽然吃你刘家的粮食吃了大半辈子,按理说,本太守此时应该挺直腰板,怒斥这等反贼。”
“但是……”
“我还没活够,还没有吃够,实在是不想和这个漂亮的世界说再见啊!”
胖太守眼角留下两行热泪,自言自语:
“陛下,您就放心地去吧,老臣会带着您这一份愿望,更舒服地活下去。”
“不用担心我,区区两人份,我能撑得住!”
“啪,再来一盘!”
胖手一拍几案,胖太守小眼睛瞪得溜圆,朝着店家吩咐道。
“好嘞,这就上。”
……
“绣衣。”
深吸一口气,李都丞看着暴胜之,缓缓开口:
“恕我直言,咱仨不过是两个六百石,一个二千石,在东郡还能吓吓人;
可放到列侯多如狗,两千石遍地走的关中,咱仨就一小透明,你哪来的信心去操作大汉朝的皇位继承啊?”
“还伊尹放太甲于桐宫……你一个六百石的绣衣直使,算哪门子的伊尹啊!”
在强忍着让自己听完暴绣衣的臆想后,李都丞再也无法忍受,一拍几案,近乎咆哮地说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几个菜啊?醉成这样啊。
你不是三公,不是丞相,甚至连九卿都不是。
是谁给你的自信,让你一个小小的绣衣直使产生了可以安排皇帝的错觉?
“……”
面对这盆名为“现实”的冷水,暴胜之愣了一下,瞪大眼睛眨了眨,仿佛在无辜地说道:
“原来我只是一个六百石绣衣,没资格安排皇帝啊。”
“啪。”
又是一拍几案,李都丞脸色铁青地看着懵逼的暴胜之,一字一顿地说道:
“暴绣衣,如果你是在消遣我的话,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成功了。”
“蹬蹬,该走了,太守,刺史还在太守府等着我们呢,别跟这种搞不清自己几斤几两的家伙靠在一块了。”
站起身,看傻*似地看了暴胜之一眼,李都丞拉着胖太守离开了房间。
走廊处隐隐约约传来一连串的对话:
“长君,我要的那盘菜还没上呢。”
“不吃了。”
“现在不吃,等一会坐槛车的时候,就没得吃了。”
“我会作为太守属官,和你一起进京,不用担心吃食。”
“长,长君……呜呜呜。”
“噫,太守,你若是真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