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强买强卖,或是仁义买卖,或是一份钱都不给的强占。
将土地刻在骨子里的地主们必然会用各种方法,合法,不合法地去占据自耕农们曾经拥有的土地,扩大自己的“祖业”。
而对刘氏天子来说,这种货色就是阻碍他们统治深入基层,统治民众的毒瘤,是帝国的首要打击对象。
就跟养猪——宰猪一样,刘氏天子用迁徙陵邑的方法,定期地去收割这些关东的地主豪强们。
当然,猪被宰之前都要叫唤几声,何况是称霸一方的豪强。
虽然他们不敢和国家机器正面怼,但每次迁徙这群地主的时候,都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意外,比如……
当地负责迁徙的官吏突然暴病,名单被趁机修改啦;被迁徙的地主双亲突然暴毙,“孝子”需要守孝三年啦。
甚至有人会选择在官吏到来之前,带着族人、细软逃进山林,过一段时间再回来,隐姓埋名重新开始。
地主们的办法多多,只有大家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
不过,既然“刘彻”咬了牙,拍了胸脯,这个加倍名额就是实打实的实到名额,不是掺水掺得过分的应到名额。
“没了?”
紫轩对此并不满意,戳着“刘彻”脑门,数落道:
“函谷关外的流民数量是百万,不是几万十几万,你加几倍的名额能起什么用?”
“拿出身为皇帝的气量来,直接对着遭灾的关东郡县,不管是否无辜,是否罪有应得,每十个地主当中就抽一个迁徙。
对于某些特别严重的受灾郡县,五抽一,二抽一,甚至学着处理瘟疫的法子,直接在地图上画圈也不是不行嘛。”
“这,这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刘彻哆嗦了一下嘴唇,才艰难地说道:
“这么搞下去,黔首们倒是得到了最大的诚意,可关东诸郡县的豪强们怕是人人自危,稍有不慎,关东叛乱的局面。”
“啪。”
猛地一拍桌子,紫轩瞪着刘彻,恶狠狠地说道:
“乱?黔首不乱,关东怎么可能会乱?”
“可,可黔首是愚昧的,容易被有心人煽动啊。”
“刘彻”打了个哆嗦,仿佛看到了关东处处烽烟的噩梦。
“你是猪吗?他们能煽动,你就不能吗?”
“派人去群众中宣传,说你们的土地,你们的粮食,甚至你们自身都要变成地主老财的财产,只有拿起锄头、草叉,跟着天使一起去地主家吃喝,才能避免饿死。”
戳着刘彻脑门,唾沫星子飞溅到了刘彻脸上,紫轩毫不客气地教训道:
“现在的地主又不是后世修建土围子的淮军老兵,在一什精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