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能出现切实的反战声音,不是喷子儒生们嚷上几嗓子就行的,是有着大批因战争而破产的农民才能存在的。
不要说什么天灾,就是沉重的税赋、徭役,残暴不仁的官吏这些人祸,稍微沾上一点点,黔首们就要破产,变成流民,上演人世间一幕幕的惨剧。
就这一点来说,反战口号喊的震天响的关东儒生们是真的在为民请愿,为乡老请愿,别老是觉得儒生不干正事。
“太子请回吧。”
临走前,卫青深深地看了一眼面色羞愧的卫伉,指着门口说道:
“小伉,替为父送太子。”
“你刚刚不是还说,‘太子来访,做臣子的哪有不亲迎的道理’吗?怎么现在就变成‘替为父送太子’了?”
“嘿,您好歹掩饰一下,嘴脸别转得这么快啊!”
卫伉心中用力吐槽,脸上却从心地点了点头,走到刘据身旁:
“太子,请吧。”
“好,走……”
刘据刚想点头,后腰突然被人戳了一下。
“太子?”
“咱们不是要从大将军这里取取经,好为出塞做准备吗?”
收回戳人的手,李陵搓了搓手,眼巴巴地看着刘据。
“我不管什么政策,什么政见,你只要帮我出塞,提高我的成功可能,那你就是贤太子!”
虽然对太子和皇帝的秘闻,关东和关西的对立,臣子和皇帝的诉求等问题很感兴趣。
但李陵可没忘了,自己是要在十天内完成整军,然后奔赴居延出塞千里,逐破匈奴的。
这事是最要命,也是最要紧的,其他都要往后放。
“舅父,可否割舍一二好手?”
贤太子果然没有让人失望,刘据拍了拍李陵,李陵也配合地露出憨厚的笑容,朝着卫青请求道:
“上阵杀敌的大好儿郎因迷路憋屈地死在异域,尸体被腐鸠啃食,这不是太遗憾了吗?”
“……”
卫青看了“大好儿郎”李陵一阵,才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扭头看向刘据:
“也罢,既然太子觉得此人能功成,那某就舍了这张老脸,挨家挨户地敲门,凑出三百个经历过漠北之战的老卒,供你驱使。”
“少卿,还不谢过大将军!”
惊喜就是来的这么突然,刘据用力一拍李陵后背,趁机解释:
“十四年过去,许多经历过漠北之战的老卒如今正值壮年,正是人生的巅峰期,有这三百人,足够你横行了。”
“不能这样算。”
推开刘据的手,李陵没有被“老卒”迷惑,而是正色道:
“太子,战争不是算筹,不是说一加一等于二,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