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监军所言极是。”
一位胖胖的军官带头鼓掌,用力地挥舞着拳头,看向下方的士卒,说着“接地气(自以为)”的话,挑动着士卒的情绪:
“咱们可是忠心经过考验,有着光荣传承的北军!”
“若是在大演练当中输给南军那群软蛋,这不是叫其他北军老前辈戳着脑门骂吗?”
“哈哈哈。”
听到这么“接地气”的话,一些入伍不久的长安本地勋贵子弟直接笑了出来,纷纷开口附和:
“宿卫禁内的南军从来都是一群没卵蛋的娘们,无论是百年前,还是现在,咱们自然是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真爷们!”
“北军才是靠得住的天子亲军,临阵跳反的南军算什么东西啊!”
作为一个生活在长安本地的勋贵之后,无论是耳濡目染,还是南北军的确存在着重要性差异,都让被北军挑中,成为光荣一员的他们对南军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尤其是当一些不对眼的家伙落选北军,不得进南军谋一官半职,更是让他们有了充足的理由嘲笑、挖苦南军。
“……”
不过,下方士卒中,更多的还是保持着安静的普通士卒。
他们对周围哈哈大笑的勋贵子弟看也不看一眼,只是低着头,用余光盯着台上的那位脸色越来越黑任监军。
作为从地方军中征召,因从军期间表现优异而转调中央军的老油子,他们没有过剩的荣誉感,对南北军的认识也仅存在于同为中央军,背景比地方军硬的层面。
他们不愿意,也没有兴趣了解南北军的恩怨,对南军发出嘲笑。
“作为士卒,只要认准一个靠谱的将军埋头一路跟下去就行了,哪有那么多心思想别的。”
这种想法普遍存在北军士卒的脑海中。
“停。”
抬手打断了胖军官的发言,任监军指着他问道:
“你是干什么的?我不记得校尉,长史中有你。”
“监军,某乃是钱官吏。”
收起挺着的大肚,胖军官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笑呵呵地说:
“监军秋冬点校兵事,吾正要向将军汇报钱粮损耗。”
“好胆!一钱官小吏,竟敢妄言南北军,鼓噪士卒。”
“拉下去,笞四十!”
大呵一声,任监军脸一沉,手一挥,这位拍马拍到马腿上的胖军官就被两位壮汉从台上拽了下去,拽到士卒的中间,当众处刑。
“监军,监军。”
死死抓着自己的裤腰带,却被行刑壮汉毫不留情地扯开,露出大肥屁股的胖军官哭喊着尖叫:
“冤枉,我冤枉啊!”
可惜,胖军官没有张丞相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