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要强调了!”
捂着发痛的脑门,又委屈又生气的李陵冲着任安大声嚷嚷。
“蠢,我问你,陛下是让你将八百骑出塞,还是让你将八百骑班师振旅?”
不想搭理这个蠢货,但一笔写不出两个“少卿”来,任少卿还是见不得李少卿这位太子战线的青年才俊去死,给他指了一条出路——
八百限制的是你的出塞人数,不是你投入到战场的军队总数。
当然,后者也是根本就不可能被限制的。
要是有中、小部落一看王师到来,激动地泪流满面,自备干粮、弓马要随军,你总不能说皇帝规定八百骑,我不能要你,请你原路返回吧?
你完全可以在出塞后大肆扩充军队数量,真有本事的话,八百骑出塞,十万大军入关(仆从军)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监军的意思是……”
左看右看,李陵鬼鬼祟祟地拉着任安一起弯下腰蹲在角落里,脑袋碰脑袋,开始咬耳朵:
“等出了长安三辅,离开了陛下的手掌心,我就可以直接借助李氏的威名大肆征召有心军功的骑士,等攒个三千……不,一万骑,我再悠悠出塞,驰骋至浚稽山而返?”
“啪……”
甩开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任安站起身,眼神复杂地看向李陵,说不清是怜悯多些,还是绝望多些,总之不是什么好眼神:
“少卿啊,我给你指出这条路是为了给你打气,让你看心里有底,知道自己背后有人接应,好尽情发挥,接过你给我玩这套?”
“凑个万骑?呸,等你花上几个月凑够万骑,你早就被陛下抓回长安,扔进延尉狱里吃糠腌菜了。”
“记住,陛下不介意你少卿留一条退路,找人接应,但这并不意味着陛下不介意你把惊心动魄的八百骑出塞搞成后院散步一样的万骑武装游行!”
任安是越说越气,飞溅的唾沫星子直接喷了李陵一脸。
“哼,您刚刚不还是说四将军将万骑出塞,二将覆军吗?怎么一转眼就成后院散步了?”
瞥了一眼任安,伸手小心地擦着脸上的唾沫,李陵小声嘟囔道。
“元光年间的塞外和元狩漠北决战后的塞外,是他娘的一回事吗?”
爆了句粗口,仁安眼睛瞪得老大,脖颈、额头上青筋凸起,指着李陵鼻子骂道:
“你小子是非要把我气死才满意吗?!”
“监军,前些年塞外确实安宁,公孙将军和赵将军出塞两千里都不见匈奴,可自从入秋匈奴贵人死后,汉匈局势不稳,怕是又要爆发一场流血大战。”
“而我又恰逢此时出塞,实在是担心自己一不小心碰到匈奴主力,连个泡都没冒出来就没了。”
别看李陵竟喊些什么“一汉当五胡,优势在我”的疯话,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