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爱用祖父。”
“监军赶羊之说,实在是过于刻薄。”
“哼,然而李广每出军,士卒常战死泰半……”
方才还把李广夸成花,一转身就成了赶羊的,真不愧是经年老吏,一切为自己服务,任安脸都不带红的。
“监军!”
再也无法忍耐,李陵勃然大怒,就要跳上土台,狠狠给这老家伙一拳,让他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刷刷,刷。”
一连串的拔剑声,那群高级军官抽出白刃对着李陵,将任安保护在身后,口中呼呵不停:
“李少卿,你想做什么?”
“赶快退下,莫要让我等做不忍言之事。”
“辱及父祖,如何能忍,如何能退?!”
李陵以更大的声音吼回去,右手摸向腰间的佩剑,事态眼看就要上升至流血冲突。
“咔嚓,哗啦。”
就在这时,任安突然反身一脚踹断身后的军鼓木支架,然后双臂较劲,拔起大鼓往地上一砸。
“咚,嘭!”
一声闷雷般的震声炸起,对峙的双方齐齐一个哆嗦,差点没抓稳手中刀剑,惊骇欲绝地看向发飙发任安。
“监军?”
“现在安静了吧?那就听我说。”
血气上涌,面色发赤的任安用刀子般的目光扫视众人。
“咔嚓,咔嚓。”
不过是表忠心的高级军官哪敢真的扎刺,面对任安的逼视,刀剑归鞘,老实低下头认怂。
“刷,我不服。”
“任少卿,你辱人父祖,仗势欺人,我要向陛下上书。”
李陵并不服气,反而对自己刚刚被震慑的事实感到了羞辱,一下抽出佩剑,指着任安喊道:
“让陛下看看,他挑选的监北军使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伙!”
“说完了?那我来说。”
神色平静地看着像是一头发狂小狮子的李陵,任安缓缓开口:
“你可以当我是在威胁你,这无所谓,我只是在通知你,并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你……”
“因为你祖父的恶劣前迹,你李少卿现在想要领兵,必须要保证这八百人一个不少地回来。”
“若是跟你祖父一样,全军覆没,自己一个人跑回来,或者手下死了一大半……你小子就别想着再领兵了,转型当文官吧。”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李陵涨红了脸,气的浑身都在发抖:
“欺人太甚,你……”
“唏律律。”
耳朵动了动,远眺了一眼马嘶声阵阵的营门,任安朝着李陵摆了摆手,开始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