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虽然称呼上又是校尉,又是将军的,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李陵还是很快就想起了一个名字——
“伏波将军路博德?”
“可他不是坐法失侯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以强弩校尉的身份?”
刚解决了一个问题,随之而来的又是三个新问题。
“这个就我不知道了……不过,路将军倒是说,让司马你亲自去一趟。”
挠了挠头,转达完路博德的话,士卒看向李陵,发现李陵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不由试探地说道:
“司马,那老家伙一看就憋了一肚子气准备撒火,我觉得您还是别去了。”
“没了亭隧就没有亭隧,大不了草草扎营,反正咱们很快就要出塞,不需要多么坚固,能撑到回来就行。”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歇息吧。”
没有对下属的建议做出评价,李陵只是拍打了一下士卒罩袍上的灰土,就让他下去。
“蹬蹬。”
士卒也没指望进了几句言,司马就对自己言听计从。
他把水葫芦递回给李陵,就老实地退了下去。
“司马,不可,绝不可草草扎营。”
士卒一走,一位成纪入伙,担当文字,作队率打扮的李氏族人担心李陵动心,连忙开口反对:
“这一路走完,士卒早已疲罢,必须进到亭隧中好生休整一番才能出塞,如若不然,恐有不忍言之事。”
“哦,士卒疲罢,马匹情况怎样?”
本就不打算立刻出塞的李陵没有理会族人的担忧,反而借助这个机会,通过族人的嘴巴向其他军官们介绍我军的现况。
“虽有郡县提供换乘马匹和草料,士卒们也十分细心呵护,没有一味压榨。
但这一路走来,跋山涉水,冒溪流,走深涧,我们依旧折损了百余战马,倒是驽马因为更换频繁,无有损益。”
看了一眼周围那几个身体十分疲惫,神情却极为兴奋,恨不得立刻杀入漠北的军官,族人摊开手中竹简,近乎警告地说道:
“最起码要休整一旬,才能让士卒,让马匹适应塞外的环境,才能保证出塞后的战力。”
“另外,我们也需要一些熟知塞外地理的本地人。”
“司马在三水招募的那些归义胡不行吗?”
一心一意给李陵挑刺的曲长又一次跳了出来。
“……不是说不行,而是他们归属已近二十载,早就不知塞外的具体形势了。”
“让他们找找牧草水源还可以,但搜寻零散部落,甚至匈奴右地小王,这就很不可靠了。”
犹豫地看了族长李陵一眼,族人并没有为了所谓的面子美言一二,夸大其词。
“那也就是说,咱们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