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即使是同样的棍数,可第一个挨揍的人也肯定是最疼的,一行人对视一眼,陷入了短暂的犹豫。
“我先上。这老家伙是冲我来的,打完我出了气,再打你们就不会用力了。”
发现自己的小弟们即将要产生了芥蒂,李陵一咬牙,大无畏地站了起来。
“司马!”
目睹此情,众人纷纷眼含热泪,尤其是那两位准备为老大挡灾的队率,都感动得哭了。
“啪啪,过来吧,我正好看看,李广孙子的屁股是不是比较耐打。”
敲了敲长条凳,路博德对着李陵阴测测地一笑,恶意不言而喻。
“……”
听到要扒裤子,猛地回忆起胖军官那杀猪似的叫声,李陵的脸色僵了一下,强撑着才没有双腿发软,直接软倒在地。
“来就来,有什么可怕的!”
嘴上说着不在意,李陵的身体却很诚实地发抖。
顶着周围上百士卒的复杂目光,李陵几乎是一步一颤,艰难地走到路博德身前。
“啪。”
木棍一敲,李陵跟着一抖,抬头看向路博德。
“啪啪,自己趴下,难道还要老夫扶你吗?”
回瞪了一眼,不耐烦的路博德又抬起木棍敲了敲长条凳。
“好,趴就趴。”
有心求饶,却又知道路博德这家伙是铁了心地让自己好看,李陵的神色扭曲了一下,扶着长条凳,慢慢趴了上去。
“嘿,你小子还是有一点勇气的嘛。”
看着老实趴到长条凳上的李陵,路博德心怀大慰,不要钱地赞叹一声,抬起木棍,对着屁股就是狠狠地一棍。
“啪,啊!”
竹板炒肉的双重奏响彻整个亭隧,李陵成功地让居延塞里的每个人,都认识了他。
三刻后……
牵着马匹,挨完板子的一行人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地离开亭隧,一瘸一拐地回了营地。
营中没人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不管大家怎么问,回来的众人都对此忌讳莫深,说什么也不肯谈及。
只是自那一日后,一批足够两千人马连吃带嚼的粮食、草料就从亭隧运来。
亭隧也对李陵部开放了一部分,供士卒轮休。
路博德老将军也提供给了一个新进归降的小部落担当向导。
两军就这样保持着距离地了驻扎下去,直到……
李陵部第二次军事会议在一座赶工搭建的木屋中召开。
场地依旧简陋,但比上次的幕天席地要强得多,起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几案和坐塌了。
坐塌和几案分成两列,右侧北军射声士,左侧陇右良家子,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