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
雄浑悠远的鼓声响起,步卒们自发踏着鼓点向前,收拢凌乱的步伐,尽量和同伴们保持一致。
“蹬,蹬,蹬蹬。”
脚步声和鼓声重叠,徐徐前进的汉军散发出一股和炮灰们截然不同的精锐气势。
……
“啊。”
好似屁股中了一根箭,那个派去观察敌军动静的匈奴士卒直接从原地蹦起。
“蹬蹬,啪叽。”
匈奴士卒面色惨白地看着汉军向自己这方走来,不争气地向后退了几步,左脚拌右脚,一屁股坐到地上,连滚带爬地跑向亲卫一号,同时尖着嗓子大喊:
“统统领,汉人来了!”
“刷,慌什么?都有了盾牌,还有什么可慌的。”
举起缴获来的盾牌,亲卫一号看向周围慌张的匈奴士卒们,指着正在碾来的汉军,打气道:
“这还是多亏那些汉人,要不是他们被咱们打得丢盔弃甲,落荒而逃,咱们又怎么会有这么多盾牌。”
“匈奴勇士能打退汉人一次进攻,也就能打退第二次。”
为了加强炮灰们的信心,亲卫一号用力挥舞了一下盾牌,发出意义不明的吼声:
“rua,为了伟大的撑犁孤涂单于,匈奴必胜!”
“rua,rua。”
被那场“胜仗”暂时折服的亲卫们第一个挥舞着自己的盾牌,小声低吼着应和。
为什么是小声,不是大声?当然是没力气喊喽,真当喊叫不费力的嘛。
“……”
又开始沦为炮灰的匈奴士卒们看了一眼只有张牙舞爪也难掩力竭的己方,又看了一眼气势汹汹的千人敌方,心中的气反而泄得更厉害了,那举在头顶,准备遮护的盾牌也向滑到了胸口。
“我们真的能像统领说的那样打退汉人吗?”
“可我连举盾的力气都没了。”
手脚发软,盾牌拼尽全力上举也只是停在腰间。
力竭现状和美好描述形成了剧烈的反差,炮灰们的脸上写满了不相信。
如果不是那群督战的亲卫们体力还算充沛,能挥得动刀铤处决逃兵,就已经要出现大规模溃逃了。
“贵人们果然靠不住,还好我们打定主意要反戈。”
“天予不取反受其殃,我们不仅要自己反戈,还要发展更多的人,让大家一起反戈!”
混在炮灰群中的有盾士卒和无盾士卒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就各自散去,去鼓动对丧失战意的匈奴士卒们了。
“喂,老兄,战场起义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啦。”
……
“一号,我们真的能守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