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谷间。
“快退快退,盾牌扛不住!”
“向前向前,为当户报仇!”
当户被射杀后的沉寂被死亡打破,匈奴士卒们叫嚷着,发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
有人要退,有人要进,众人挤作一团,暂时丧失了作战能力。
……
当然,挨箭矢的汉军也好不到哪去,甚至还要更惨一点。
“噗嗤,噗嗤,噗嗤。”
伴随着箭雨落地,成片的弩手像割麦子一样倒下,血腥味一下就浓郁起来。
匈奴士卒好歹还有盾牌遮挡,而弩手们只能靠甲胄和身体硬抗。
现实可不是rpg游戏,一秒换装的快捷键不存在。
至于那个绑在胳膊上的圆盾……
嗯,在箭雨洗地的情况下,圆盾的安慰意义要比实际意义更大一点,你不能指望一个10cm直径的小圆盾挡住从天而降的箭雨,不是吗?
能做到这一点球形物体的不叫圆盾,叫他*风火轮!
“叮叮当当。”
幸好,由于射程的差距,大多数的箭雨是砸在了前排严阵以待的步卒身上,箭镞和盾牌碰撞,发出象征着安全的叮当声。
只有少数的箭矢才超出了射击范围,被抛到了后方弩手的头上,给弩手们带来了不低的伤亡。
“刷,叮当,撕拉。”
一剑削断箭杆,挖掉箭头,韩延年撕下一块罩袍,伸手摁住流血的伤口,咬牙道:
“继续,司马还在等着我们射击,不能停!”
“曲长,大家伙没想停,只是下回射的时候,能不能放过前面的硬疙瘩步卒,射后面那些弓手?”
“嘶,耶耶们一人一道伤,怎么也不能让他们好过啊。”
一位弩手伸手捂着自己臂膀上的伤口,龇牙咧嘴地说道。
“撕拉,不行,就射前面,只有射得他们阵型骚动,司马才有机会一举击破。”
吐掉嘴叼着的给伤口上“绷带”的布,韩延年毫不迟疑地摇了摇头。
诚然,如果把目标放远,先射弓手再射步卒的话,弩手们的伤亡会少很多。
但这次作战的目的并不是尽最大可能保存弩手,而是尽最快速度击溃面前之敌,在右贤王派第二波人之前,先形成败兵倒卷的局势,进而实现以少胜多的可能。
如果不能做到这点,看似是保存了弩手,可一旦进入惨烈的攻防战,被右贤王拿人海战术怼脸,这些保存下来的弩手,有一个算一个都要死。
当然,话不能说,毕竟人都是目光短浅的,不会考虑那么远,尤其还是拿着生命去赌,更不可能让人心甘情愿了。
“嘎吱嘎吱,哐当。”
上好弓弦,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