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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多大个人了,还玩年轻时哗众取宠的那一套,真是不知羞。”
老贵人好像年轻时吃过老巫觋的亏,现如今说起来话,话里带刺。
“……”
看到这一幕,作为发起人的浓眉贵人不由皱起了眉头,看向健步如飞的老巫觋,甩了眼神过去:
“怎么回事?我是让你占卜一下,得出一个凶兆,可我没让你说的这么严重。匈奴国运是能这么被说的吗?!”
在疤脸贵人看来,声讨的氛围下降还是小事,大事是老巫觋胆大包天地拿“匈奴国运”作伐。
虽说这事从一开始就是商量好的,所谓的“大凶”是糊弄人的,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被这老狗一说,大匈奴真的要完呢?
“……”
由不得浓眉贵人不担心,毕竟大匈奴如今已危如累卵,说它要完,没人会觉得不可能。
别看这些贵人不相信,但一来[骗人的嘴]是统治阶级的拿手好戏,嘴上说着不信,不代表心里不信;
(就像十几年前的气功热,嘴上说着要相信科学,不要搞迷信,不还是一个个地栽了进去)
二来,老巫觋的预言太过简单,随便点个火堆,扔进去块骨头烧一烧,就说大匈奴要完……傻子才会信啊。
若是沐浴熏香,斋戒数日,脸涂彩,发插毛,身批羽衣,换上一套巫觋装,再起上一座土台,当着万八千人的面,迈着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步伐,跳上一套不明觉厉的大神。
然后披头散发,抖若筛糠,装成被冒顿单于附体的样子,借冒顿单于之口说上一段——“浚稽山者,匈奴之龙脉也,不可假人之手。假与人手之日,大匈奴覆灭之时!”
大汉都有白头翁,凭啥咱大匈奴不能有绿头翁呢!
如此演上一通,哪怕自单于庭北迁后,浚稽山,汉人早就来了一遍又一遍,全身上下都被摸了个遍,整座山都快改姓刘了。
但看在场子扑这么大,老巫觋跳大神这么尽心的份上(划掉),咳咳,看在冒顿单于的份上,大家伙怎么也得信一信啊。
“哼,等这事完后,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老狗!”
浓眉贵人暗暗发狠,看向老巫觋的目光中渗着冷光。
“且渠,这不是作假!”
感受到自家老大的寒意,惊惶的老巫觋直接喊了出来。
“……做,作假?”
声讨氛围一下冷到底,众贵人的视线在老巫觋和疤脸贵人之间移动了几下,定在了浓眉贵人的身上:
“好你个浓眉大眼的,原本以你是个老实人,没想到你这厮胆子比大家伙都大,敢舞弄神灵啊。”
待众人鄙夷完毕,就是一连串的言语,或是警告,或是诅咒,什么话不好听就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