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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
“呼~”
感受着地面的震感越来越弱,听着马蹄声越来越远,严阵以待的步卒们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手中紧握的盾戟也稍稍松了些,嘀嘀咕咕地说了起来:
“呼,可算是走了。”
解下兜鍪,擦着脖子上不断冒出的汗茬,新兵二号虚脱地垂下手,让盾牌砸到地上,后怕地嘟囔:
“要是匈奴人不顾一切冲上来,俺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办好嘞。”
“咚,还能怎么办,队率不是说了吗,跑得快死得更快,只有肩靠肩背抵背,你我勠力同心才能活下来。”
拄着长戟,下巴不断地低落冷汗,新兵三号半眯着眼看向同伴,玩笑道:
“难不成你还想向匈奴人投降?扔掉武器跪在地上求胡蛮子不砍你?”
“啪,去去,你才打算求饶。”
抬起脚踹了一下新兵三号,新兵二号瞪了他一眼,斩钉截铁地说道:
“耶耶可是成纪李,对上胡蛮子只有你死我活!”
“好啦好啦,知道你李家老三和胡子势不两立,不要瞪了,再瞪眼珠子就出来了。”
一把揽住肩膀,笑嘻嘻的新兵二号突然压低声音:
“你小子给我来句实话,你恨不恨把咱们扔这当饵的上官都尉?”
“……”
怒容一僵,新兵二号僵硬地转动脖子,难以置信看向新兵三号。
“恨就是恨呗,又不是你一个人,可你说出来干啥,还是跟我一个人说……说,你是不是要害我!”
“我反正是恨的。”
不理会身旁同伴的质疑目光,新兵三号自顾自地说道:
“我从军是不愿堕了边地汉儿的志气,是想和匈奴人决一死战的,你让我当饵死在这里,我是极不甘心的。”
说这话的时候,新兵三号下意识地看了看一旁躺在盾牌上哎呦的上官安。
“若有不甘,大可等战后去找司马喊冤,司马从不摆什么架子,自己去找就是,不要在我面前说这种话。”
把脸一板,新兵二号侧身挡住看向上官安的视线,低声警告道:
“你在看什么?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看一看敢替父送死的是何等人物。”
视线被挡,新兵三号索性也不看了。
“嘎吱,真的?”
新兵二号暗暗提起戒备,半松半握的盾牌被重新握在手中,腰间的佩刀也半出鞘。
“你过激了。”
感受到同伴明晃晃的戒备,新兵三号不由笑着摇头道:
“再怎么说,我也是良家子,不是那等浪荡儿,和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