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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难道不知道吗,谷口之所以阻拦不住,不是真的拦不住,而是因为都尉下令让中间堵谷口的同袍们侧移,只留下两屯一百人,这才让匈奴人一冲就破!”
“都尉我信,可司马……”
李陵,或者说李广一辈子打下来的“爱士卒”招牌还是很硬的,众人不由面露质疑之色。
“呸,这些当大官的心都黑着呢,谁会管你一个大头兵的死活!”
不待那人把话说完,聪慧士卒就满是嘲讽之情地开口打断:
“爱民,不过是做做样子,好让咱们去乖乖死罢了,你还当真了?”
“就算事实如此,那又待如何,难道大家要反吗?”
半条解决方法都不说,只是在一味抱怨,士卒们已经有些听得厌烦了。
“不如何,不过是愤懑之气积于胸腹间,不吐不快。”
干笑几声,聪慧士卒连连摆手。
“那就闭上眼,别再胡乱眨了,跟苍蝇一样嗡嗡转,简直烦死人了。”
又瞪了他一眼,一双双眼眸中充满了厌烦。
“好好,我听大家的。”
连说几声好,聪慧士卒乖乖闭上眼,还用手捂了上去。
……
“既然已经确定了那行匈奴人的目的地,那就不能放着不管。”
手还在拉着二五仔,上官桀的脑袋就扭向了陈步乐:
“步乐,你带人走后面的山路抄近道,提前埋伏在放马地,等一夜看看有没有人来,有人来就打,没人来就重新退回来,务必不要让人发觉山路所在。”
“是,都尉。”
微微躬身,陈步乐转身招呼上一队还算完整的士卒,提着盾戟,背着弓弩,小跑向后山山路。
“一屯一队,跟我走。”
……
刘彻的撸人小本,
筹办不力?撸;
让朕的跟班饿肚子?撸;
不过来见朕?撸;
没达成朕的要求?撸;
[明年,天子始出巡郡国。东度河,河东守不意行至,不辩,自杀。行西逾陇,卒,从官不得食,陇西守自杀。
新秦中或千里无亭徼,于是诛北地太守以下,而令民得畜边县,官假马母,三岁而归,及息什一,以除告缗,用充入新秦中。——《食货志》
短短几行记载,倒尽了摊上刘彻这么个好动君主,沿路各地官员的心酸。
当然,从另一方面来说,刘彻此行为也在某种程度上搅动了死水一滩的官僚体系,为大汉官僚注入了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