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限,甚至还赶不上之前的陷坑。
“哐。”
拿下插着弩失的盾牌,活动着发麻的双手,匈奴士卒们揪心地看向前方浓眉贵人处。
虽说每回进攻都要死个将率,搞得大家都快习惯了,就算浓眉贵人血洒疆场也没什么值得意外的。
但那毕竟是军事主官,挂了和没挂的区别还是蛮大的。
后者激励士气,危机时刻带头组建敢死队;前者却是让士气低迷,甚至会产生“将率都死了,咱们还打个什么劲,赶紧撤了散伙吧”的危险念头。
故而,经历完弩失洗礼的匈奴士卒并没有趁机冲上前和汉军搏杀,而是停在原地,目光焦急,看向浓眉贵人。
倒也不是傻站着不动浪费时间,士卒们是抓紧时间活动被震得发麻的手脚,什长百长们则是清点伤亡,整顿自己的部众,顺道鼓舞一波士气,为浓眉贵人的不幸战死打好预防。
“莫说将率还没死,就算将率战死,大匈奴的勇士也是不败的。”
“不就是一波弩失吗,匈奴的勇士难道就要畏惧了吗?”
“匈奴必胜!”
不是没人看不出什长百长们的做法,但不喊“匈奴必胜”,也总不能喊些“我军败了,大家快跑”之类的吧?
旗杆下,
“哐当,蹬蹬。”
推开挡在身前的盾牌,逃过一劫的浓眉贵人心有余悸地看了看扎在一旁,离自己只有几米的巨大弩失,一脚踹死插满弩失的旗杆上,冷哼一声:
“哼,什么匈奴贵人死于此旗下,我这不是没死吗。”
“且渠,都什么时候了,你这么还有功夫和旗子较劲,赶快撤回军中啊!”
“就是就是,且渠,您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大家伙着想啊。您死了,我们能活吗?”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身为一军统帅,哪有亲身试险的道理呢?”
同样侥幸未死的几位士卒从地上爬起,几人抱怨了一声,就伸手架起浓眉贵人,避开地上的尸体,快步缩回了身后的匈奴军阵。
盏茶后……
“刷,卑鄙无耻的汉人玩弄阴谋诡计,想要通过立下旗杆来谋害本且渠,却不料本且渠有撑犁孤涂庇护,万箭沾不得身。”
重新回到军中,坐在重重保护中的浓眉贵人抽出镶金嵌玉的宝剑。
脸色因愤怒而显得涨红,吐沫星子时而飞溅,时而收敛。
趁着讲述自己遭遇的功夫,浓眉贵人向着众人诉说起了汉人如何如何狡诈,自己如何如何命大,最后表示这一切都是先单于的庇护,而有着先单于的庇护,我们大匈奴一定会取得最终的胜利云云。
“哈欠……”
废话太多,士卒们耐着性子听了一时半刻,就开始神情恍惚,两只眼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