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长戟,快速左右扭头望了望,扫过还算严整的钢铁防线,这才松了口气,双手握住长戟,暗红的戟尖稍稍探出木墙,双眼盯着越来越近的匈奴人,不免升起一缕紧张之意。
“一千对三千,真的能赢吗?”
“刺!”
此起彼伏的怒喝打断了上官桀的胡思,他本能地递出长戟,用力前刺。
“哐。”
铤戟相撞,跳动的火花照亮了来犯之敌的狰狞,那是即便被力道真的虎口鲜血之流,依旧咬牙上前,好似饿狼被逼到角落里作拼死一搏的凶恶。
“要遭。”
心中的紧张愈发浓郁,上官桀意识到了什么,可局势至此,除了奋勇杀敌,还能有其他选择吗?
“嘭。”
一刺一挑,将面前之地甩飞,上官桀奋力嘶吼:
“大汉养军百载,为国死难就在今朝!”
“诸君,拼死作战吧。”
第二天卯时三刻……
旭日东升,灿烂的阳光扫除黑夜最后的遗留,将山谷照的彻明。
从谷口到木墙,从木墙到后营,一具具死状各异的尸骸互相交织在一起,满身疲惫和伤痕的幸存者或躺或坐,散落在其间,时不时传来低沉的啜泣。
“仲兄,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我们不是约好了,两人出陇西,就要两人回陇西吗?”
“侄儿,啪,叔父被羊油蒙了心,为了寻富贵竟然把你一起喊了上开,你这么一趟,让我如何和你父交代啊!”
“咳咳。”
伸手捂嘴咳嗽了几下,臂膀的伤口处隐隐有血迹透出,李陵颓然。坐在一辆被青铜铤贯穿的武刚车上,麻木地扫过处处横尸,幸存寥寥的谷内,喃喃道:
“昨日,昨日还有千五百人纵声欢呼,昨晚一夜力战,千人不见容颜……”
“少卿,对不起你们啊。”
白日里还想着反攻右贤王,夜里就只想着守住谷内,明日就变成了如何才能避免全军覆没,这人生的起起落落,怎是一个“惨”字了得。
……
孙膑和庞涓的恩怨情仇,
相“爱”于大梁,
[……孙膑尝与庞涓俱学兵法。庞涓既事魏,得为惠王将军,而自以为能不及孙膑,乃阴使召孙膑。
膑至,庞涓恐其贤于己,疾之,则以法刑断其两足而黥之,欲隐勿见。
相杀于马陵,
[……孙子度其行,暮当至马陵。马陵道陕,而旁多阻隘,可伏兵,乃斫大树白而书之曰“庞涓死于此树之下”。于是令齐军善射者万弩,夹道而伏,期曰“暮见火举而俱发”。
庞涓果夜至斫木下,见白书,乃钻火烛之。读其书未毕,齐军万弩俱发,魏军大乱相失。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