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汉军骑士们对视一眼,脸上的笑容收敛,纷纷瞪大眼睛,抓紧双手,紧张地看向即将接触的两人,暗自祈祷司马必胜。
别看斗将已经被战斗素质越来越高的小卒子们淘代了好几百年,只在话本说书中时有出现。
但对砍头都能呼啦啦围一大圈的吃瓜群众的国人来说,斗将这种刺激性,18x的场面显然更让人期待不已。
“呸,什么期待,我这是在提前为司马取胜酝酿笑脸。”
“就是就是,俺们和那群沾人血吃馒头的无知愚氓不一样。”
表情庄重,语气严肃,就好像刚刚那个哈哈大笑,笑话自家司马旗帜着地的人不是他们似的。
……
“莫非是我时来运转,汉狗的将率竟敢独骑出阵?”
“也好,就让我斩落汉狗,让他们看看我大匈奴勇士的勇气!”
疾驰的李陵走进视野,已经做好冲锋到一半被卑鄙汉人射杀心里准备,表情狰狞的匈奴骑猛地一顿,随即眼中爆发出惊人的色彩。
“忒那汉狗,死来!”
吼得人脑瓜嗡嗡响的大嗓门更上一层,匈奴骑毫不掩饰自己的喜色,他单臂举起青铜铤,腰胯发力,不惜用双腿夹着马腹用力一扭。
“咔嚓,唏律律,嗡。”
一连串骨骼的破碎声和马儿的哀鸣响起,那杆青铜铤被匈奴骑奋力掷出,裹挟着呼啸风声,铤尖直指李陵,似是要从上而下,连人带马一齐贯穿。
“啪,起。”
除了憨子,正常人都不会傻兮兮地硬撞这跟一看就不好惹的投掷物,李陵自然也不意外。
他把大旗往上一抛,马背上一撑一踩,身形瞬间拔高三尺,侧身避开落下的青铜铤,还顺道踢了无辜的马儿一脚。
“唏律律。”
屁股挨踹,马儿想都没想,迈蹄向前冲了几步,避免了钉死的悲惨结局。
“嘭!”
势大力沉的青铜铤径直砸到地面上,泥土碎石飞溅,一块小坑就这么被蹦了出来。
“蹬蹬,哗。”
空中接过大旗,李陵平稳落地,同时把宽大的旗面一卷,飞来的碎石被全部接下,再一抖落地。
“叮当叮当。”
“嘶。”x98
兔起鹊落的第一回攻防结束,汉匈观战双方的心也仿佛随着这些碎石一样七上八下,最终平稳落地,爆发出一阵叽叽喳喳的议论。
“先起再落,空中还接住抛弃的兵刃,又抽空踢了马儿一脚,这是人能做到的?还是说,是俺这陇西蛮子见识太少了吗?”
“嘶嘶,别说是你,哥哥我这厮混长安的京城兵也没见识过谁有这种本事。”
“都闭嘴,要打第二合了,看看司马到底想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