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摸了摸已经开始作痛的脸颊,队长挤出一个歪歪扭扭的笑容,拱了拱手,十分有诚意地称谢。
脸颊肿成那样,听到有人能消肿,诚意肯定是大大的。
“有什么可谢的,大家都是匈奴人,匈奴人帮匈奴人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一口回绝感谢,交流士卒很是大气地摆摆手。
虽然作为半个文明人的他,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不知道民族主义是个什么东东,但东施效颦,贵人学贤王,亲卫学贵人,他本能地觉得这样做很好,也就这样做了。
“是啊,我们都是匈奴人……”
重复了一遍,余光瞥过被自己煮的败兵和扣黑锅的小卒子,队长的眼神陡然复杂起来,他第一次出现了愧疚的情绪,他在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
尤其是在一个喊着“匈奴人帮匈奴人,是天经地义的”人身旁,就愈发的惭愧了。
“……”
感受到队长投来的目光,小卒子顿时将头低的更低了,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保持着和那些充当背景板的士卒一样的沉默。
“咯吱咯吱。”
败兵的反应更明显,误认为自己又要遭罪,紧咬的牙关在那咯吱乱响。
“我在想什么,要帮助的也应该是一等一的勇士,似这等败兵,如何能帮,缘何要帮?”
摇了摇头,将不切实际的想法从脑袋里甩走,队长再次伸手摸了摸红肿的脸颊,侧身看向败兵,很有大匈奴粗犷风气地问道:
“你来时,营寨还没有完工,所以能走进来,但现在营墙建好,那处空缺已被木墙堵住,你是想翻墙过,还是在腰上栓根绳子把你垂下去?”
“……还请什长为我取来绳索,某已无力翻墙。”
扫了眼不及常人腰部的低矮营墙和高丈余的土台,败兵叹了口气,没有产生用这一具已经被煮熟的身体去做翻墙这种高难度动作的想法。
“好,我与你一同。”
伸开新鲜出炉的藤绳,队长先是拿起绳索一端弄出一个绳套系在败兵腰上,再将剩余部分扔给士卒:
“嗖,拿稳了,这小家伙的命就交你们手里了,出了事别怪我杀人。”
“啪,什长放心,定不负所托。”
士卒们接过绳索,信心满满地亮了亮肌肉鼓起的臂膀。
“蹬蹬。”
什长弯腰抱起败兵,几步来到土台边缘,朝着身后士卒们喊了一声,抓着腰间绳套,缓缓将其放了下去。
“咯吱咯吱。”
整条绳索崩的笔直,败兵整个人都重力沿着绳索传了过来,什长脚抿地,提绳以对,败兵悬在空中。
“嘶哗哗。”
紧握的双手微松,身后留出的丈许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