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的强大,早就通过昨日的数次血战证明了,你口中的贤王也早就成了我大汉天军的脚下踏石。”
此刻,二五仔们正好全部走过,捉刀的一十三人齐声冷笑,为一百长的话增添了几分气势。
“嘿嘿嘿。”x13
“住口,贤王拥兵三万,威行右部,岂是尔等背主之贼能谈论的!”
恼羞成怒,贵人振臂挣脱两名百长的搀扶,大步走到二五仔面前,抬起手指着……人数太多,指完了一百长,不知该指谁为妙,他只好用力一甩手,假装自己有袖袍,在甩袖,恨声诅咒:
“哼,背主之贼,你们的头颅终究会被贤王砍下做成酒器,和月氏王沦为一样的下场。”
“啧啧,说我们是背主之贼,可我们秉持的却是匈奴臣服强者的传统。
百年前先单于退避秦人是此,为质月氏是此,送马送阏氏与东胡也是此,为何论到吾等臣服汉人就成了背主之贼了呢?”
“这不一样,汉与匈奴乃生死仇敌,汉胜则匈奴死,匈奴胜则……”
“又是老一套的说法,去,让他给我闭嘴。”
眼看贵人又要嚷嚷一通汉匈之仇不共戴天,一百长只觉索然无味,抬手示意一众二五仔上前,将其一通毒打,直打的他闭上嘴哀嚎,才自顾自地开口:
“明明弱小还不肯服输,非要争那百蛮大国的气势,这是取死之道。”
“嘭嘭。”
“‘强则寇盗,弱则卑服,此蛮夷之天性也’,你也是读过书的人,难道你对匈奴的认识竟连汉人都不如吗?”
“嘭嘭。”
“况且,塞北苦寒绝非耕种之地,汉人又不事放牧,即便他们战胜了匈奴,不还是需要我们这些蛮夷来放牧牛羊吗?”
“即便到时放牧的多半不是我们一家,丁令、鲜卑、乌桓,甚至乌孙都会有一块飞地,即便我们因为战败,得到的地很可能是其中最差的一家,还要被那些曾经威服的‘百蛮’嘲讽。”
“唔唔唔。”
将匈奴地位视作高于一切的贵人挣扎得更激烈了,昂着头恨恨地看向一百长。
“嘭!”
所为代价,他的脑袋上狠狠挨了几记老拳,左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青紫起来。
“但我们的族人都能活下来,摆脱大匈奴如今岌岌可危,一场白毛风就要死掉一大批人的危险境地啊。”
一百长蹲下身,看着被打到在地,青了一只眼的贵人,眼中无有半分笑意,有的只是悲哀和坚定:
“贵人,既然你视大匈奴高于一切,那就请你为了大匈奴牺牲吧。”
“如果我用你的头换来了汉人的信重,日后战败能多收纳一些匈奴人……按照西边的番僧所言,贵人你就是无量功德,要立地成佛的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