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既然护卫们向后退了,那露出来的就是被他们保护,也是二五仔们反冲王帐计划中的目标——贵人了。
“哈哈,合该俺取次泼天大功。”
大笑两声,二五仔无视了身前还存在的一定数量的护卫,和自己主战兵刃被投出的情况,大咧咧抬手指向一众贵人,将其看作了长两条腿的功劳。
和其人相比,贵人们的情况也很有意思。
“来人,快来人,挡住这些贼子。”
“这一切都是呼衍的错!若不是你将王帐兵卒派发一空,吾等又怎会深陷这般境地?”
“诸位,平日好吃好喝养你们,今日就是拼命之时,斩一头,赏金百。”
“刷,当次之时,唯有临陈战死,以报单于庭耳。”
有无能狂怒的,也有开除赏格激励士气的,还有拔剑准备附义的;
总的来说,面对眼前的生死危机,久离战场的贵人们全无十载前的英武做派,可谓是慌作一团。
“嘭~”
弩机扣动的巨响在帐内炸起,血肉横飞,精神、物质的双重惊骇,径直压下了一众嘈杂之声。
这是如此的震惊,以至于那幕护卫们挺身上前,贵人们丧胆钻卓的滑稽画卷还凝固在帐内。
“哗。”
袖袍落下,罩住青紫的臂膀,端坐上首的呼衍贵人手边摆着一具占据两个半几案的重弩,弩上的弓弦还在微微晃动,弄出巨响的人选不言自明。
“啪。”
看也不看需要重新上弦才能激发的重弩,和自己那双短时间内承受两次反作用力,快要不行的臂膀。
呼衍贵人轻轻拍了下没有被重弩遮挡的几案一角,风淡云轻地说道:
“敌来射杀便是,吵闹作甚。
为汉人当狗也就罢了,单于也曾卑辞求好,可汝等当狗竟然连根肉骨头不要就急着卖命,也真是丢尽了我大匈奴的脸面。”
前一句说给在座惊惶失措的贵人,后一句说给趁着单人冲阵的功夫杀散空地之敌,隔王帐破口相对的二五仔首领,及其麾下兵卒。
不难看其谋划,唯唱“空城计”耳。
“呼衍贵人临危不乱,有先单于破马邑之风。”
“呼衍,真匈奴贵种耶。”
贵人们自是拍马连连,不消去说,反正他们不是呼衍贵人的目标,只不过是拿他们作势,让“空城计”显得更真实一点。
但另一方,二五仔人众就有的说道了……
一名兵卒小心翼翼地和呼衍贵人对了下目光,浑身就是一颤。
天呐,那是怎么一双眼睛啊……省略十个形容词……
其人当即开口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