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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蹬蹬。”
依旧无一人阻拦,没走骑卒们主动让开了道路,以一种羡慕的目光看向敢于做出选择的同伴,心中微叹:
“真果决,不像我,就算看他再不顺眼,为了不出意外,致使贵人们、大王问责就得护着他。”
不管是一气之下的逃亡,还是从源头解决问题的打黑枪,都不是人人有勇气敢做,敢想的。
“啪,百长,刀剑不长眼,我们还是再向后退避一二吧。”
不过,不敢做大事,不代表不敢一些小事,那名牵马缰的骑卒就换了张假笑,自顾自说了句“危险”,也不问同意与否,就拽着马匹向后走去。
“唏律,咚咚。”
力度不小,连马儿都有些吃痛地发出嘶声,背上的人更不用说。
“哎呦,啪。”
重心不稳,上本身一阵摇晃,不得不趴伏在马背上,空出来的手抱着马脖子才安稳下来。
这姿态都不能说是不雅了,已经算得上丢尽匈奴男儿脸面了。
当然,能让一个马背上长大的匈奴汉子连骑行都维持不住,这里面的原因很多,像什么走神、事发突然、大旗严重影响重心等等。
但纵使理由再多,也不过是丢人的借口罢了。
“嘁,莎莎。”
一声嗤笑在耳边响起,随即又是几声离去的脚步声。
“还笑,哗。”
百长脸色顿时涨红,感受着下方马儿渐渐稳当,他连忙松开抓马鬃的手,直起身,把快要垂到地上的大旗举起,恢复到擎旗前进的姿态。
唯一不同的是,或许是面有愧色,他擎旗不再昂首,而是低垂眉眼,维持着最后的尊严。
“亏得你还有点坚持,没为了稳当把旗扔下,若是你当真这么干了……嘿嘿,你知道后果的。”
刚稳住身子,随即而来的就是一点也不掩饰的威胁声,百长顿时把头低得更低了,低声念叨着:
“我知道那话很蠢,可我真的不想惹怒他们,哪怕是只有一点点可能。”
“是啊,上面的头头们对咱们可谓是生杀予夺,谁又想去惹他们呢。”x12
话很卑微,却也没有如上次那样被大加嘲讽,反而引起了周围还在坚守的骑卒认同。
“唉,可有的时候是不得不惹啊。”
牵马骑卒发一声叹息,无奈道:
“就像现在,谁也没料到汉人有那么大胆子冲击我们,假如还按头头们吩咐的那样上前驱散,你我有一个算一个都要被乱戟戳死。”
“……”
短暂沉默后,一名仅剩的什长拍了拍手,打断众兵卒的哀声叹气,用那或许存在的威望说道:
“好了,都别再倒苦水了,我们现在紧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