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可怜他们,那要不要本大人发发善心,把你从队里踹出去,和他们一起啊?”
不怀好意的话语在身前响起,兵卒抬头正和阴测测笑着的二五仔对上,顿时一怂,艰难咽下一口唾沫,拿手捂着嘴垂下头,闷头赶起路来:
“蹬蹬,呼哧。”
为了疏散心中的惶恐,缓解二五仔的恶意,兵卒还特意把喘气声喘得如风箱极速拉动,不给发难的由头。
“簌簌~”
不怀好意的目光紧赶着扫来,打量了一阵又不甘心地撤走。
二五仔果然没有找到合适的发难点,只好拿些有的没的小事开口:
“小子,你平日倒地是偷了多少懒?怎走几步就喘,哪还有我大匈奴(划掉)大汉勇士的半分风采。”
“呼哧呼哧。”
“瞧你这样就是个敢说不敢当的,我白期待了。”
片刻后,身前又是投来一道目光,那目光盘旋在低垂的脑袋上,激将的言语说出:
“还以为能碰到一个刺头好好施一番手段,将铁汉子化作绕指柔,原来是个怂包,嘁。”
“呼哧呼哧……”
本想继续装傻充楞搪塞过,但眼角余光突然扫过前方一名人物,双眼一亮,当即抬起头,迎着二五仔的恶意开口道:
“大人,前面有个又高又壮,面貌和我等不同的,是不是您说的那个?”
“哪,在哪?”
牵扯到李陵,二五仔可不敢凭自己心意胡来,他连忙扭回头,把那双眼瞪得大大的,来回探查。
很快就找到了孤身一人,如湍流礁石般屹立人潮中的李陵。
“是他,没错,就是他。”
找到李陵后,二五仔哆嗦了一下,使手一抹眼眶,眼眶便通红一片;想起收编路上的担惊受怕,几滴名为“喜悦”的眼泪竟也被挤了出来。
他猛地提速,一路狂奔一路哭嚎:
“司马,我找您,找的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