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是象征着二五仔这即将走到尽头的人生。
“唉,有话好好说,这是作甚,到最后痛的不还是你自己,哗。”
叹了口气,同样被血水喷了一大腿的百长没有生气,也没有详细解释“你为什么救不了”,他只是再次伸手扶起脑袋,倾倒口中的血水。
“哈,哈哈。”
经过一次喷血后,二五仔的状态大不如前,倘若不是离得近,你甚至听不到他进气的嘶嘶声,最能听见出气的哈哈声。
“啪。”
一腔怨恨支撑着二五仔不倒,他艰难抬起手,想抓住百长的手来个话本式的相传,半途却泄了力,只得抓住胸口的甲衣,嘶嘶出声:
“我,我有交代,有要紧事汇报贵人,哈嘶。”
“啪,什么要紧事?说来。”
不动声色地挣开胸前的手,把它拍在倚铤的手掌心,用力握住,似是要表达自己在听,你尽管说的意思。
“汉人,有汉人大官混进了营里……”
“咯吱,什么?你说什么!”
听到“汉人大官”四字,百长陡然变色,手掌猛地发力,只把那被握住的手捏得咯吱作响。
本是漫不经心,只当是些给某人送句话、送财物的寻常交代,没成想,一开头就是一个大新闻。
“我说,呼嘶呼,有汉人大官混进营里,我这伤就是他留的。”
二五仔只是微微皱眉,瞥了眼被捏得变形的手,就继续喘着气交代道:
“听他报名号,是,是甚么‘陇西李氏子’,起初还疑惑此人为什么起了个南边的诨号,后来才明白,他本就是汉人,哈呼。”
“陇西李氏子……”
在嘴里捣腾了一遍这个词,见识听闻有限的百长并没有意识到二五仔嘴中说的到底是谁。
也难怪,毕竟不是人人都起了二心,对汉军的关注比对自家还清楚,将统帅、大小将校的名号烂熟于心。
广大的匈奴兵卒和底层将校,他们只知道自己在和一股孤军深入的千人汉军作战,至于这只汉军的将校叫什么姓什么籍贯何处,他们是不太清楚的。
“嘿,这蠢货居然如此孤陋寡闻,我就不该省那半句话。”
见状,二五仔无奈之余,也只好继续撑着开口,说道:
“就是对面的汉人大头头!
“统率这千多人和咱们厮杀数日,一夜端两营,逼得大王半夜出逃,乃至屁股中了一箭的那个。”
右贤王(大怒):胡说,明明是大腿中箭,怎么就成了屁股?
紫轩(讪笑):害,这大腿中箭哪有屁股中箭听起来刺激,就是传小道消息也没精神啊。
右贤王(拍桌而起):本王说呢,这些天一直有人悄悄看我股,好啊,原来是有人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