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看到说翻脸就翻脸的汉使,阻拦众人一时进退维谷,既拿不定退让的主意,下不定拼杀的决心:
“打,还是不打?”
“把汉使全杀了,你拿什么给久候的大王交代?把你自己献上去吗。
“再说了,两边都是十多人,一汉要当五胡,咱们还不一定能打得过呢(小声”
“那就是不打喽,不打,那咱们快些退去,别杵在这啊。”
“退下去容易,但倘若上面不满意,觉得咱们不仅没有折汉使气势,反倒折了自家,要惩处怎么办?”
“进不了,退不得,难道就在这干耗着?”
“当然要在这,不等后面大帐给了命令,哪个敢擅自进退。”
交换完眼神,确认目前的处境,众人硬着头皮持铤站在原处,不进不退。
只是,他们顾忌颇深不进不退,汉人却没有那么犹豫,刚刚和伍长配合的汉卒又张开嘴喷了起来:
“进又不进,退又不退,你们是扔出来丢人的吗?
“还不快走,你们想要丢人到什么时候。”
“刷,平举,踏步。”
伍长手中长剑挥下,刀尖收回鞘中,取而代之是一杆杆放平的长戟,一座小戟阵眨眼间成型。
“蹬,蹬,蹬。”
“汉人来啦,汉人来啦!”
如林长戟逼近,拦路的山匪头子们乱作一团。
就在此时,在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即将崩断之前,帘帐被掀开,天籁的撤退命令在耳旁响起:
“大王有令,汉与匈奴乃是百年交往的传统友邦,不可以兵刃相对,速速退下,引汉使入内。”
“诺,蹬蹬。”
命令还没传达完,拦路的匪头就如临大赦地松了口气,倒卷长铤离去。
“此时怎能无作为?”
瞅着拦路众狼狈而走,心中恶趣味浮现,怒喷汉卒把手往怀里一掏,猛地向外撒出:
“哗啦,赏你们的。”
抛洒的金银铜钱在空中闪耀光芒,一些甚至打在了身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蹬。”
面对这般侮辱,拦路众大怒,齐齐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俯下身捡拾起地上掉落的财物起来。
拦路众:谁会和钱过不去呢。
“刷。”
看到这般应对,汉卒们在按下刀尖,放下戒备后,也纷纷大笑起来:
“哈哈,匈奴勇士,好一个匈奴勇士,真叫我等大开眼界。”
“怪不得俗传一汉当五胡,如此之胡,当五?当十还差不多。”
而一旁冷眼看完全程的拱卫精卒也纷纷发表自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