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刀把却握得更紧了。
汉卒:古人云,害人之心可无,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虽不害人,但也要放着别人害我呀。
“进帐就动手本就是诸多谋划中最险的,此时不用也好。”
胳膊向后一拐,打掉乱动的手,伍长抓紧这最后的沟通、交流时间,侧过头嘱咐道:
“既然强行动手不可,那人多人少就一样了,待会我一个人上前,你们在这等着。”
“伍长!”
众人闻言惊呼,不是摆出劝说的姿态,就是露出担忧的神色。
虽说老大亲身犯险等于承担了自己的危险,是件大好事,可你也不能笑出来吧。
“嘁,你当我想?若不是你们是在不出挑,但凡有一人能胜任此举,我又何必赴险。”
心下不屑,伍长抬手推开装模作样的阻拦,伸手一招:
“金银与我。”
松开刀柄,双手捧着用来当礼物的财物,伍长跟着主客亦步亦趋地上前。
“哗啦,哗啦。”
金银铜币堆叠一团,随着走动发出诱人声响,引动着帐内一双双火热的眼睛,伍长到哪,视线就跟到哪,像极了那伸长脖子,不管周围的呆头鹅。
“啪。”
胖手重重一拍几案,不满的冷哼从上手发出,下方呆头鹅们这才挺腰擦嘴,重新摆出正经人的模样。
“唉,我军一败再败,敢战能战的不是死了就是跑了,就剩下这一群丢人现眼的货色。”
心中暗自叹息,右贤王端坐上首,目光从两旁挪开,来到靠近的伍长身上,那还放在几案的胖手重重一拍,刁难地喝道:
“啪那汉使,你可知本王与汉势不两立,来这就不怕被砍了脑袋吗?!”
“莎莎。”
闻得大王发问,主客很有眼色地停下脚步,向一旁移出半步,让右贤王能看全伍长,伍长能看全右贤王。
“大王,臣知晓。”
伍长拱手就要作答,谈上一番汉与匈奴是百年传统友邦,期间虽有冲突,但总体来说还是和平交往……
怎料此刻诗意上涌,通天窍好似泼入一盆凉水,千般解释万般筹划尽化作半阙诗,迈着步子念出:
“蹬蹬,两国友好负我肩,岂因一死避趋之。”
“我们和汉人的关系有这么好?!”
一诗既成,堂上众人皆惊,坐在上首的右贤王更是伸手摸向自己的大腿。
“嘶。”
手指触碰到伤口,一股钻心剧痛叫他从幻想中清醒过来。
低头看着指尖沾到的几滴血,胖脸拉得老长,嘟嘟囔囔:
“真有你说的那么好,本王这腿上的伤是谁射的?
“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