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龙套将校一开口,众人纷纷羞愧难当,做出浪子回头之态,试图弥补先前捡拾的糟糕印象。
不过,这话有人听得惯,愿意下坡,有人却听不惯,不愿意下坡……
“啪。”
一声捶地声响,一名绕过几案,手脚并用爬到一枚滚落碎金的跟前,将其捡起的百长怒了。
“话说的这么好听,有本事你别捡。”
他也不回座位,就这么从原地站起身,怀揣碎金,冷眼看向捋着胡须自得,双眼不离铜币片刻的将校:
“一边拿这话刺人,一边弯腰捡铜币……我看,你维护颜面是假,说的别人都不捡自己去捡才是真吧。”
“哐。”
某种心思被戳破,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将校踢开几案,从原地蹦起,尖着嗓子喊道:
“你胡说,我哪捡了。”
“哼,你没捡,那刚刚撅着屁股,一拱一拱的肥猪是谁?”
“那是刚才,不是现在,刚才和现在能一样吗。”
“哼,哪又是谁眼睛不离铜币,喊话也只是动嘴不动脑袋?”
“你,你胡说,我,我……”
阴暗心思被拖到大太阳底下照,四周投来探究的目光,将校只觉自己宛如赤身裸体,浑身上下被看了个透彻,脸上青白交加。
……
旌节者,编毛为之,以象竹节,汉书云‘苏武执节在匈奴牧羊,节毛尽落’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