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思):如果没人看着,是私下里呢?
四人(异口同声):那当然是捅对方冷刀,独吞汉狗首级了,一颗汉兵的脑袋赏赐可不低呢。
“既然诸位不行,那谁可以呢?”
说到这,嘴巴咧到后牙跟,蹭功兵卒笑得像只偷到鸡的黄鼠狼:
“不才,在下只是追了一路,体力还算充沛……”
“哈,嘿呀。”
听到这,其他八位蹭功的齐齐向前跳出一步,或是挤胸大肌,或是比臂膀,竭力展现力,证明其所言非虚,自己等人的确体力充沛。
“所以,你就想替我们上前,干掉这个逃不走的汉兵,好拿到首级方便报功,乃至独占?”
演戏的三人还在耐心等说完,那看戏的第四人直接就不按套路地嗤笑一声,出声打断道。
“嗯,是这样吗?”x3
涉及到功劳谁占多的问题,三人绷不住了,挑眉冷眼看向蹭功兵卒。
“不不,我们是后到的,后到的怎么能跟先到的争功劳,只是看诸位过于疲惫,不愿再叫诸位受……”
“好,既然你不想割脑袋,那我就直接去割了。”
听也不听接下来的只是,第四人一口咬定“推让”,已经恢复一定体力的他拿起长铤,上前补刀。
“可恶,慢了一步,这厮好生不要面皮。”x3
“首级,好想要,可惜不能要,只能送给他了。”x5
“哼活该,谁叫你们拉不下脸,非要演什么袍泽情深的戏码。”
在众人羡慕、懊悔的目光中,补刀兵卒迈着得意的步伐,提铤走到汉卒身前,抬铤欲刺。
“哈哈。”
一阵大笑响起,补刀兵卒手一抖,停下长铤,下意识地扭头看向身后,他以为是有人忍不住首级诱惑,终于撕破脸直接动手了。
但当扫过八人,看到八张同样愕然的脸后,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不是他们,那是谁?汉人?!咔嚓。”
脖子转动太快,发出咔吧脆响,补刀兵卒歪着发痛的脖子,盯着处于包围中的伍长,看着他那肆意的笑容,心下没由来的一慌,一顿长铤,问道:
“咚,突那汉人,为何发笑?”
“我笑尔等死到临头还不知。”
“汉狗!”
“刷。”
喷完凑上来挨喷的胡兵,看也不看那些又双叒叕暴怒的匈奴兵卒,伍长举起染血长剑大喝道:
“时机已至,杀。”
“蹬蹬,刷。”
长剑挥下,那两对绕路击左右的汉卒跳了出来,长戟刺出,扎入背心。
“啊,扑通。”
四名背对汉兵的蹭功兵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