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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出的左手挨个点过四人,停留在跑的最快的那人身上。
“哈,咚咚。”
亲卫怒目大喝一声,向前重重踏了三步,臂膀划过一个圆圈,在蓄力到顶峰时松开手,手中长铤用力掷了出去:
“嗖~”
“啊,嘭。”
长铤破空,惨叫声响起,铤尖深钉入地面,铤身将那被选中的倒霉蛋高高挂起,身下很快形成一道血泊。
幸存者-1;
“啪。”
从哆哆嗦嗦的什长那里拿来第二杆长铤,亲卫用手垫了垫,左脚向前迈出一步,铤尖对准存活三人:
“许胜不许败,后退者死。”
“!”
同伴惨叫还在耳边回荡,血腥气一刻不停地向口鼻钻去,面对亲卫的威胁,三人哪敢说半个不字,连身后汉人也不顾了,直接停下脚步,惊恐摆着手,磕磕绊绊地解释道:
“大大人,我们也不想的退,实在是汉人势大,不能敌。”
“势大,五六个人的势大?”
亲卫反唇相讥,没想对方真的点头,一板正经地答道:
“对啊,一汉当五,五个汉人当二十五,六个汉人当三十,我们只有十多人,可不是汉人势大嘛。”
“……咯吱(攥拳。”
“统领听不懂吗?看着,这是一(伸手指)汉,这是五胡,五个汉自然就是五个五胡,五五二十五……”
在得到亲卫沉默以对后,四人仿佛得到了鼓励,竟摊开手,一根一根掰开手指,想要为他讲解一番——
已知一汉当五,那五汉该当己?
“够了。”
忍无可忍的亲卫出言打断,抬起长铤,指着三人喝道:
“还当自己是匈奴勇士,那就转过身给你的长铤染上血,不管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染上敌人的血当然是成功洗刷耻辱,就像冒顿单于那样,先伏低做小麻痹敌人,再一举翻身;
染上自己的血则意为竭尽全力,是力虽弱敢战,有那么几分明知不敌,还要上前的君子刚烈,不合匈奴“遇强则避”的传统,大致是被南边风气所染。
二者不管选哪个,都意味着他们还敢战,有拯救/救赎的机会。
“……”
意识到自己非死不可,在他那没有第二条路后,一心求活的三人脸上的讨好笑容渐渐消失,冷冷看着亲卫,语气变得不善起来:
“我们刚刚说的已经很清楚了,我们只有四个人,汉人有五个人,根本就不是对手,你让我们回身就是让我们去送死。”
“统领,最后再叫你一声统领,想送死你去,别站在背后指使别人去,逼急了耶耶就投汉,捧汉人臭脚,也好过在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