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对方的站姿甚是不雅。
“哦,原来是叫俺们摆出精神头来,蹬,哗。”
汉兵们脚跟一并,一手盾一手长戟,昂首挺胸,一股大汉精锐的气势扑面而来,和对面乱糟糟的乌合之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嗯。”
满意地颔首,伍长指向前方:
“一会蒙着盾向前冲,谁倒下也别管,只管顺着缺口冲进去,直到杀散后面的那群弓手为止。”
“诺,莎莎。”
汉兵们肩并肩靠在一起,竖起盾牌组成一小面盾阵。
“伍长,给。”
伍长站在最前面,身后一名机灵的属下递来遗失的盾戟。
“啪,有心了。”
点头赞许一句,伍长将完全不合适冲阵使用的长剑收回鞘中,接过盾戟,向前挥了几下,算是熟悉兵刃。
“嗡嗡。”
前方再度响起一连串的弓弦嗡鸣,那被逼着去死的降胡双手死死黏在盾牌,他时而翻滚,时而猛冲,时而中箭闷哼,在箭雨中艰难求生。
“咚咚,噗嗤,蹬蹬。”
看着一波箭矢差不多要放光,弓手的注意也被他吸引,心硬如铁的伍长这才举起长戟,向下一挥:
“上,杀光那些匈奴狗,为死去的袍泽报仇。”
“报仇。”x4
汉兵们附和地大喊,在伍长的带领下冲向匈奴军阵。
“哗啦哗啦。”
兵卒步伐一致,盾牌晃动的也十分有规律,盾阵在阳光照耀下,如一汪浅池闪着粼粼波光。
从头到尾,从人到盾,都散发着一股名为精锐的气息,对对面的匈奴精锐造成了严重的士气打击,那点靠着欺负降汉积攒的信心瞬间破灭。
“莎莎,退向后退。”
“啪,别挡路别挡路。”
“汉人来了,汉人来了。”
你退一步,我搡一把,他再嚷一嗓子,匈奴军阵脚大乱。
不过,或许是物极必反,但更可能是此刻匈奴的脊梁还没有被打断,认为自己是和汉人分庭抗礼的存在。
在这阵势大乱,哭爹喊娘向后扯的时候,反倒是激起了一些人心中的不忿和血勇:
“住口,打还没打,你们就想着跑,我大匈奴的颜面何存?亏你们还是被选来拱卫大王的精锐,我呸。”
“别逞强了,那可是汉军,是把单于从漠南打到漠北的汉军。”
逃跑兵卒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大张着嘴,双手比划着给同袍解释:
“这等凶人,连单于都要架六骡而逃,咱们这些龙套小卒子逃跑不寒碜,快跟我走吧。”
说着说着,还伸手去拉袍泽的小手,想要拉起小团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