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颅。
据说,直到尸首分离的那一刻,嘴巴还是嚷嚷个不停呢。
“噫,不用说得这么仔细。”
狗头军师捂着鼻子,别过头,很见不惯血腥的一幕,连连摆手催促道:
“既然贼子授首,那就快给大王送去,让大王等急了,你我都吃不了好。”
“诺。”
兵卒点了点头,却没有立刻动手,而是来到另一侧的统领身旁,附耳小声嘀咕: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哦,嗯嗯,依你依你,去吧。”
“你你,跟我走。”
“这是……”
统领不住颔首,在打发走满脸欣喜之色的兵卒后,方才向着对目送一行人离去的狗头军师解释道:
“军师,下面的人一听能见大王就都红了眼,我寻思着,刚刚确有些许属下在突破一战中表现上佳,就叫他们几个跟着一道去献首了。”
“是何人有此殊荣,得以面见王上?”
军师随口一问,统领却是掰开手指,一个个数了起来:
“一箭射杀贼子,打开缺口的弓手一号;缺口打开后第一个冲进去的刀铤手一号;驱赶四散贼子,斩获最多的骑卒一号;第一个登上木塔,确认汉卒总计的跳荡……”
“好了好了,不用一个个说。”
揉着被众多一号折磨得发疼的脑门,军师又瞥了一眼献首队伍,目光挨个扫过身高体长,双臂过人的弓手、伤痕累累的刀盾、牵着马的骑卒,以及双腿粗壮的跳荡,没发现任何异常。
他再度随口一问:
“这些人可靠吗?可别再跟那守塔贼子一样,悄悄投了汉。”
“放心吧,个顶个的可靠!”
统领竖起大拇指,咧开嘴,一嘴白牙在午间的阳光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