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之位又何妨?”
郭嘉微微一笑。
刘勋眼中那丝恨意虽浅,却未能逃过他的眼睛。
他猜对了。
刘琦能悄无声息拿下庐江,果然是胁迫过刘勋的。
劝说刘勋又多了几分可能。
“三公之位?!”
刘勋心中大震,凝视着身前这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青年。
心思急转。
当今天下,能开口就许三公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曹操曹孟德。
这位青年是曹孟德的人。
可自己与曹孟德又是哪门子故友?某怎么想不起来……
“中平六年,太守尚为建平县长,曾助过几位从洛阳逃难之人,其中一位叫曹阿瞒。”
郭嘉好似看出了刘勋心中所想提醒道。
“曹阿瞒便是曹孟德?!!”
“正是,阿瞒是主公小名儿,因为逃难,所以不得不小心行事,主公让嘉代为致歉。”
“十年未见,阿瞒竟然就是当今的大汉司空曹操曹孟德……”
刘勋惊讶至极,一声叹毕,挥手让亲卫退下,亲自上前为郭嘉解开绳索道:“看在旧识的份上,某今日饶你一命,派兵送你出城,劝某归附朝廷之事,休要再提!”
“刘太守,与其在荆州受人排挤不得重用,又何不投奔故友?主公可从未忘记太守当年资助之恩。”
郭嘉没有放弃,继续劝说。
“郭先生,若是两月之前你来此地,某或许还会动意,可如今荆州势大,阿瞒势弱,纪灵与文聘又位于某左右两翼,突围不易,某又何苦做这掉脑袋之事?
刘勋咧嘴一笑,向一旁道:“刘五,送某这位故友出城!”
“原来太守顾虑在此,哈哈哈……”
郭嘉大笑。
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把刘勋和刚刚起身的刘五看的不明所以。
“先生何故大笑?”
刘勋大为不解道。
“我笑太守被眼前虚像蒙蔽,却忘了大义。”
郭嘉擦擦眼角道:“天子在许,纵使曹公偶有小败,得天子支持,即刻又能壮士云集。反观荆州,兵将不堪一击,刘表那坐堂客和南阳张绣联手都未能把主公留下,也就刘琦有些志气,可也全靠那奇物之威,只需一败,便是一败涂地。”
“先生所言是有其理,可先生未言,吾麾下兵卒被这二人夹在中间,如何突围?”
刘勋接连再问。
天下何人不知。
许都的官都是有名无实。
乱世之中,手中有兵才是草头王,他可看的太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