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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修炼为什么’那个问题，这个问题参悟对他的修行境界提升更加直接。
夏乐午还真是他的‘副将’，每次呲牙叫嚣，都能让他陷入某种奇妙的触动之中。
许多他不愿直视的往事，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他回想起自己尿床时的情景，也想起无意间的跌跤，还想起莫见云的嘴脸……
“嗬嗬……嗬嗬……”
莫乘喉咙发出怪声，面目也狰狞起来。
回首往事，难免会有一些让人恼怒到丧失理智，羞涩到用被子捂头。
莫乘现在的情况属于前者。
神情错乱之中，莫乘下意识握紧拳头，打在什么东西上。
随后就是一声痛呼声，让他清醒过来。
夏乐午不知道怎么了，捂着脑袋在地上打滚。
“……啊……啊……啊……痛死我了。
黑袍卫大人您看看，这个家伙当你面逞凶……啊……好痛……”
莫乘搓了搓拳头，看了看地上的夏乐午总觉得那里不对劲。
下一刻他恍然明悟，知道问题出在那里：“人是我打的，没错，但是没有那么重。这是在装鬼！”
刚从思绪中醒过神来，莫乘神情还有些呆愣，直接把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
“你都把我打成这样，还说我装鬼。”夏乐午痛声喊道，“黑袍卫大人，您看看这个家伙，实在太可恶了。”
莫乘先是一愣，下意识就要跟黑袍卫解释。
话还没出口，又被他止住了。
半蹲在地上，莫乘直接忽略黑袍卫，抡起拳头打在夏乐午嘴上：“给老子闭嘴！”
“你怎么还打我？”夏乐午更加气愤了。
“我就打你了，你能把我怎么着。”莫乘笑着应道，“跟你说，老子现在烦的很。
你想玩？可以！但我保证你会后悔的。”
类似的话，夏乐午也说出，但显然从莫乘嘴里说出来才有威慑力。
夏乐午也不打滚了，从地上爬起来时，被莫乘吓得两腿发颤，连句狠话没放，就灰溜溜滚回住处。
回到住处好一会，夏乐午才从窗口伸出头来，说了一通狠话。
那个样子，像极了小孩子玩游戏输了之后的反应。
心情烦躁，莫乘直接瘫坐在地上，一只手臂耷拉在大腿上，另一只手臂胡乱晃动着。
‘离家一年多了，离家一年多了，离家一年多了……’
莫乘心里反复闪过这个念头。
威严的黑袍卫，直接被他忽略了。
他现在心情不好，真的没心思。
换个时候，他说不定会跟黑袍卫闲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