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看着自己面前那张写满了字的稿纸,摇了摇头,说:“算了,我放弃了,回家再慢慢想吧。”
“我的头绪溜走了,我也不弄了。”
“唉,我尽力了。项先生,报答案吧。”
话音落下,站在舞台上的那些昏昏欲睡的看客们顿时清醒了起来。
他们纷纷应和道:“是啊,项先生,让我们看看你的下联是什么样的。”
“这题目是你出的,你应该会有一个漂亮的下联吧?”
“说真的,你要是真的把这个对联对出来了,我直接给你跪下!不为别的,就是两个字:佩服。当然,前提是你真的对出来了。”
“来吧,项先生,”年轻人也说,“是时候给我们展示一下你那条‘合格的下联’了。”
他把“合格”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项乐章没有搭理他。
他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问胡梭:“胡先生,现在可以公布我的下联了吗?”
“可以,”胡梭赶紧点头,“当然可以。请吧。”
项乐章“嗯”了一声,从桌上的那沓稿纸中抽出一张,埋头写下了自己的下联。
就在项乐章写字的时候,胡梭拿起了麦克风,说:“朋友们,现在来到了游戏最紧张刺激的时刻。如果项先生给出的下联能够过关,那么,他将赢得柳清欢老师的国画大作一张。”
老万搓搓手,笑道:“我已经开始有点紧张了。”
“我也是。”
胡梭真心实意地说道。
他之所以会紧张,一方面是因为他觉得那么难的对联,项乐章应该对不出来;
但另一方面,他又在想,项乐章前两次的表现都超出了他的预期,这一次,项乐章未必不能再次创造奇迹。
这两种相互冲突的想法交织在他的脑中。
如果能选,他当然是希望项乐章对不出来。
虽然那么难的对联,对不出来也算正常,但是,这个题目毕竟是项乐章自己出的。
自己都答不上自己出的题,他肯定会招人嘲笑——尤其是招那位年轻人的嘲笑。
看见项乐章丢脸,就是胡梭今天最大的愿望。
“胡先生。”
项乐章放下笔,抬起头来,说:“我写完了。”
说时迟那时快。
胡梭还没有反应过来,年轻人倒是先动起来了。
他嚷嚷着“让我看看”,挤开人群,来到项乐章面前,一把夺过了稿纸,仔细看了起来。
十秒后,他面如土色地放下了稿纸,一言不发地挤回了人群中。
“看来,”项乐章笑了笑,说:“我的下联至少在那位朋友那儿过关了。”
胡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