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屹立在飞狐陉外的坚城就这样打开了城门。
南部汉军败亡,黄巾大军接天连地,手中还有三千多名俘虏,那些汉军和乡勇的家眷有很多都在城中,又失去了抵抗的力量,靠什么防守?
靠着留守的不到一千多的乡勇和郡兵,靠着城中的壮丁?
代县的县令下达了献城的命令,打开了城门。
然后和自己的妻儿一齐在家中饮下了毒酒。
刘石带领着麾下的军队和周仓带领的一千余名骁骑营骑兵一并进入了代县之中。
有周仓带领的骑兵在旁侧监管,刘石麾下这些出身于太行北部的贼匪,自然是没有闹出什么太大的骚动。
当然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害怕巡逻的骁骑营骑兵,畏惧黄巾军定下的军规,有些人总以为自己可以瞒过其他的眼睛。
然后那几个想要趁机劫掠财物的蠢货,很快就被骁骑营骑士取了首级,悬挂在城内军营的营门出示众,之后便再没有生出什么乱子了。
……
代县外,黄巾军的骑兵已经扎下了营帐。
夜幕之下,代县却是灯火通明,犹如天上的星海一般。
“刘石?”
许安坐在胡椅上,看着有些束手束脚站在大帐中的刘石,疑惑的叫了一声。
“末将刘石,拜见大贤良师。”
刘石当即如推金山倒玉柱一般的拜倒而下,此战差点因为他而导致失败,他见到许安自然是无比的心虚。
本来刘石是不需要跪下的,但是刘石实在是过于心虚。
许安并没有继续言语,而是沉默了下来。
刘石定在了地上,不敢起身,平日间有关于许安的传闻,此时都在刘石的脑海之中飞速的掠过。
大帐中,坐在两侧黄巾军将校,更是增添了更多的压力给刘石,密密麻麻的细汗从刘石额头上渗透出来。
走路的声音响起。
“起来吧,我黄巾军没有跪礼。”
许安站了起来,走上前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刘石。
“此战能胜你也功劳不小,此战你唯一的过错,就是麾下的军兵训练不精,被汉军两队百人骑便冲破了军阵。”
虽然刘石军武备较差,但是山中有木头,他们并不缺乏盾牌。
实际上被汉军的步弓手压制,又被对面骑兵突破军阵,最大的原因就是训练不足。
盾阵不严密,导致死伤惨重,军阵不紧密,导致被后续的骑兵破开了军阵,以致于需要刘石亲自上阵,被迫去和对面的骑将厮杀。
“军师传给你的军阵和练兵之法,你没有实行吧?”
刘石面上一阵青,一阵白,最终长叹一声,认错道:“末将知错,后悔不听军师之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