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好奇,大师这一身修为,却是为何默默无闻?”
老和尚沉默了一会儿,叹道“老衲前半生争强好胜,却又浑浑噩噩,近三十年前,险死还生,为灵门方丈所救,大彻大悟,自愿来此打扫藏经阁,也好多参悟些佛法,无意中从《杂阿含经》内悟得修习万法的法门,权当护身,却不想被施主看破。施主留言欲走,不就是等我来吗?”
“好说,我只是有些好奇。”吴明笑道“观大师气度当不是无名之辈,若明言出家,天下当有传言。应该是隐姓埋名,或者,诈死脱身。”
无名僧口宣佛号“阿弥陀佛,施主明鉴,老僧确是诈死,只为躲开俗世的纷纷扰扰。”
“在下大胆猜测,大师恕罪,大师当是三十年前的慕容家老家主,慕容兴吧!?(瞎起的)”吴明观察着老僧。
“阿弥陀佛,施主怎知?”老和尚没有否认,却反问道。
“慕容家是鲜卑后裔,又有光复大燕的家训,上代家主慕容兴却名声寥寥。观其行为多是随波逐流。直到这代家主慕容博,江湖上交友广泛,名声在外,却有些刻意。只是慕容博更多的是想到当年的慕容兴怕走他的老路吧。”吴明看了老僧一眼,想到他后来一眼认出小无相功的事情,诈了一句“沧海师妹还好吗?”
“阿弥陀佛,施主,你是逍遥派人?”老和尚目光首次波动。
“不是。”吴明回答的干脆利落“我派与逍遥派算是世交,只是交往不多,若早几十年见你,当惩罚你误我师妹了。对了,她人呢?她师姐说一直没有她的消息。”
“阿弥陀佛,十七年前,她来见我一面,之后传出消息,死于疫病。”老和尚叹了口气,也没问为什么吴明这么年轻。
“疫病?逍遥一脉精通杂学,医道不差,怎会轻易死于非命?”吴明有些难以置信。
“老衲也是一样,然潜回家观望,确实如此。”老和尚有些唏嘘“或者,这就是命吧!四十多年前,老衲在江陵遇到她时,她也是患了重病,最后还是……”
吴明觉得被塞了口狗粮,还是陈年的。
转移话题道“大师如今是留在少林,还是……”
“老衲尘缘已了,今后就在此了却残生了。”老和尚收拾心情,对吴明道“只是对李居士多有愧疚。不论是江湖争霸,还是复国兴兵,我慕容一族都已经尽过力了,老衲不便出面,希望施主看在沧海面上,想办法保下慕容氏一条血脉,也是,也是沧海的血脉。”说着,对吴明深施一礼。
吴明没想到这老和尚居然真的放下了,只求保下血脉不断。他也不甚在意,先试试,不行就和原来一样,让慕容复自己作自己的皇帝玩去。
再无他话,各自别过。
第二天,吴明离开了少林,前往苏州。藏经阁中的老僧顿了一下,更加轻快的扫着地。
一路赶到曼陀罗山庄,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