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袍大袖,衣饰甚是华丽,他极迅速地除去外衣,露出里面鹑衣百结的丐帮装束。丐帮中人乘马驰骤,极易引人注目,官府中人往往更会查问干涉,但传报紧急讯息之人必须乘马,是以急足信使便装成富商大贾的模样,但里面仍穿破烂衣裳,不敢忘本。
那信使掏出密信,却一时喘气不过,连同骑乘的马匹一同晕了过去。
待到乔峰将要拆开这封信件时,东首那乘马已奔入林来。马头刚在林中出现,马背上的乘客已飞身而下,喝道“乔帮主,蜡丸传书,乃军情大事,你不能看。”
只见来人白须飘动,穿着一身补钉累累的鹑衣,是个年纪极高的老丐。传功、执法两长老一齐站起,说道“徐长老,何事大驾光临?”
群丐听得徐长老到来,都耸然动容。这徐长老在丐帮中辈份极高,今年已八十七岁,前任汪帮主都尊他一声“师叔”,丐帮之中没一个不是他的后辈。他退隐已久,早已不问世务。乔峰和传功、执法等长老每年循例向他请安问好,也只随便说说帮中家常而已。不料这时候他突然赶到,而且制止乔峰阅看西夏军情,众人无不惊讶。
乔峰立即左手一紧,握住纸团,躬身施礼,道“徐长老安好!”跟着摊开手掌,将纸团送到徐长老面前。
徐长老说道“得罪!”从乔峰手掌中取过纸团,握入左手,随即目光向群丐团团扫去,朗声道“马大元马兄弟的遗孀马夫人即将到来,向诸位有所陈说,大伙儿请待她片刻如何?”
吴明看的哭笑不得,一旁的段誉也是奇怪的问“老师,不论策问军机还是政治博弈,总是以情报为先。既然情报已致,为何不军情为重,而要等一妇人?难不成他们不知道军情紧急吗?”
他这话语未曾低声,丐帮一众高手自然听到。虽有疑惑不解的,却也有假痴不癫的,竟没人理会。
吴明叹道“丐帮该有此劫呀!”
徐长老老脸一红,佯怒道“丐帮还有要事处理,几位朋友若是无事,便自散了吧!”
一直没说话的秦红棉道“我们与那马副帮主的遗孀,康敏,尚有事务处理,既然她就要来了,我们有怎可离去?”
这时马蹄声又作,两骑马奔向杏林而来。丐帮在此聚会,路旁固然留下了记号,附近更有人接引同道,防敌示警。
众人只道其中一人必是马大元的寡妻,哪知马上乘客却是一个老翁、一个老妪,男的身材矮小,而女的却甚高大,相映成趣。
乔峰站起相迎,说道“太行山冲霄洞谭公、谭婆贤伉俪驾到,有失远迎,乔峰这里谢过。”徐长老和传功、执法等六长老一齐上前施礼。
吴明心道“这谭公谭婆到了,其他人也是快了。”
果不其然,赵钱孙与单家父子接踵而来。
随后就是一台小轿,轿中缓步走出一个全身缟素的少妇。那少妇低下了头,向乔峰盈盈拜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