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气死咱家吧。”张诚急得只想打人。
世上最可恶的就是这些说话说一半的。
郭淡抹着泪,嘴巴仿佛被泪水给粘住似得,就是不张开。
“你......。”
张诚指着郭淡,恨不得捶死这厮,都蹦了起来,“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郭淡点点头,又摇摇头。
张诚差点喷出一口血来,就没有碰过这么横的,要是别的事,他真的会将郭淡弄得小黑屋去,皮鞭滴蜡,全部用上,但是这事,他还真不太敢,因为他知道万历可是非常看重此事的,鼓着眼瞪了郭淡半天,最终,还是他妥协了,直喘气道:“好好好,咱家去帮你通报,这总行了吧。”
说到后面,他几乎是呈现出发狂得状态。
“多谢內相。”
郭淡一边抹着泪,一边哽咽道。
“别。”张诚一挥袖袍,“咱家可当不起。”
说罢,他便气冲冲的离开了。
过得好半响,一个小太监气喘喘跑过来,宣郭淡入殿觐见,估计张诚这辈子都不想见到郭淡。
乾清宫。
刚刚入殿的郭淡,便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喊道:“草民有负圣恩,还望陛下饶草民一命,饶草民一命。”
张诚见得这厮,是两眼一闭,哦,尚未断气。
万历一头雾水的看着郭淡,皱眉道:“你先别哭,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郭淡一脸委屈道:“草民能力微薄,实难完成陛下交予草民的任务,陛下还是另找人去办吧。”
他又掏出一张纸来,“陛下,这是目前所捐款项,其中还有部分银两未到账,不过都已经签订了契约。呜呜呜。”
说到后面,他又哭了起来。
一个小太监立刻上前,从郭淡手中取走那张纸,又万历身旁,双手奉上。
万历随手拿过来,向郭淡道:“你先别哭,到底出了什么事?”
郭淡哭哭啼啼道:“回陛下的话,真的没有出什么事,就是草民能力不足,辜负了圣恩,草民自知无颜再面对圣上,草民已经让...让内子回家收拾行李,准备跑路去海外,今后陛下再也见不到草民。”
你都要跑路海外,这还没有出什么事?
万历看着哭哭啼啼的郭淡,不禁是心烦意乱,只觉自己当初看走眼了,这小子动不动就哭哭啼啼,唯唯若若,比女人还女人一些,实在是难堪重任,也懒得管他,随意翻开纸张一看,瞬间双手合上,还发出啪地一声响,将纸张捂得严严实实,又是心虚的左右看了看。
一旁站着的张诚刚好注意万历这个诡异的动作,正好奇的看着万历,见万历似乎也在警惕的看着他,赶紧垂首。
万历又是左右瞟了瞟,然后才慢慢的掀开纸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