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了;旁边一个穿着浅青色长衫的白脸官吏;另外一人虽然身穿白衣,但是连鞋子上都镶着一大块玉石,肯定是个大土豪了。
聂政不管别人,只盯着那个小吏:这个看着就油头滑脑的混账,肯定是庄责冬扮演的了!
来战国一遭,虽然不得好死,但一定要杀了这个小吏泄泄愤!没好人!
他心里愤恨,但那小吏却很淡定。
小吏扫视了一下聂政几人,再走去小草棚查看一番,连连称赞:“阿政好气力!别人都要用牛、驴、水力,你只用一双大脚就把麦壳脱掉了!”
聂政羞愧地看看自己的脚,再把隐含怒火的眼神投向小吏:我又不是大脚怪,你这样奉承我干什么!
他心里这样想,倒也知道眼前这人不是庄责冬。因为庄责冬多少还是顾及一点情面,也不敢这样公开挑衅霍正气的勇武。
大土豪跟在小吏身边看了一下,大笑起来:“好啊,妙啊!阿政,你爹去世时办丧事借了我一担麦,这小草棚里的,就先抵数吧。”
聂老娘连声哀求:“黄君,您手抬高点吧。说来,那担麦早就归还了。您,您的贷息太高了。”
聂政立即就听明白了:这个黄土豪,就是传说中的恶霸、地主、劣绅!聂家遇到驴打滚儿利滚利的高利贷了!
聂荌落泪央求:“黄君,早就,早就还够了的。”
黄土豪三角眼瞪成圆玻璃球:“咄!当时讲好一年一倍,这已三年,应该还我八担才对!你们只还了六担!”
聂政小学时算数基础不扎实,此时脑子里转了许多圈圈,也没算出来。
聂老娘和聂荌低头不语,连气带怕,身子直打颤。
身高体壮的聂政怒火满胸:“这位大官,您要为小民做主啊!”
小吏连忙摆手:“吾一小吏,何敢称‘官’?阿政,不要‘病急乱投医’。此时说多少好话都没用,百姓需要保护,土豪也不容易。你们有约在先,应该按约执行才对。”
不用说了,都明白了。这极似庄责冬的混账小吏,一个劲地替黄土豪撑腰,肯定收了他的贪贿、回扣了,最起码也是请吃了大餐。
烈日如火,聂政心中也似有盆红碳,汗水滚滚落下。
他愤怒地紧咬钢牙:“不给如何?!”
“韩国轵县深井里讲理村,还从没出过赖账不还的人!”小吏哈哈大笑。
那两个武人模样的官差,立即手按腰间短剑、绳索,怒喝一声:“王道不守,其罪难恕!”
随着这像极了庙里金刚的两个武人的驱前怒喝,院子的土地上立即烟尘大起。
虽然场面显得杀气腾腾,但聂政怎会害怕?他知道:总会有拨云见日的那一天!
聂政气得额上青筋暴跳,手指着黄土豪大骂:“黄世仁,果然你凶恶至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