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铺。地址要大一些,多盖几间草屋,连带行旅住宿。兄弟们就此生活无忧,心中肯定快活。”
离卫笑着答应,众人齐声称赞。
聂政看看众人的欢快的神情,放下心来:有这许多好兄弟相助,我必可在战国多呆一些时日,让姐姐多享受一些亲人团聚之乐。
韩国都城,阳翟,宫城内后宫。
室内的几盆炭火,不停地把温暖输送到各处,令人在这寒冷的清夜中,如处春日暖阳之下一般。
韩国国君坐在厚软的绵席上,倚着小几案,目不转睛地欣赏着伎乐。
严仲子、郑会,坐在侧面静观。
几名衣衫单薄的女伎,头挽高髻,斜插碧簪。她们横列竖排,舞蹈队形不时变换着。
手舞彩绢,扭胯挥臂,身姿婀娜,这几个年轻女孩的眼神,更是如暗夜流星一样,倏忽划过国君。
几名乐师在一边或站或坐,吹奏着排箫、笛、埙,弹拨着筝、瑟。
一曲终了,乐师的领头人乐长,将手中木槌“啪”的一声,击打在一面小鼓上。
几名女伎的舞蹈,立即终止。向国君肃揖致礼后,她们缓缓退出。
国君意犹未尽,眼神还在盯看着那几名艳裝女伎。
郑会,已经鼓掌笑说起来:“舞乐大好!”
国君回过神来,看向郑会:“郑大夫曾经游历数国,结交贵宦既多,当然也就懂得乐舞之妙。”
郑会笑着说:“乐舞虽妙,不及优人(专门以戏谑诙谐的舞乐,取悦于人的伎人)之口。”
严仲子听他要说滑稽搞笑的事,不禁羞红了脸:郑会很会逢迎,只凭着这些,国君早就已经将他视为亲近之人了。
但此时并无旁人,正应该是进良言的好机会。哎,你此刻面对国君不进谏也就罢了,怎么还一个劲儿地谄媚?
国君却来了兴趣:“有何趣谈?”说着,他举杯邀请郑会同饮。
郑会端起面前酒杯小啜了一口,放下酒杯后,想了想。
他似乎已经打好腹稿,就淡然说:“前几年韩、赵、魏,联合发兵击秦。三国以韩国相国韩傀为帅,奋击得手。秦失大河以北地区,秦国君大怒。”
国君大笑:“那是自然。然后呢?”
“秦国君罢免秦相,使其羞愤、穷困而死。”郑会笑着说,“秦相之妻衣食无着,只好行走街巷,以敲击陶鼓唱歌度日。”
严仲子听了颇为厌恶,国君却心中欢喜,笑眯眯地探身向前:“然后呢?”
“她歌辞是这样的:”郑会装作那老妪的样子抹泪,再模仿着哭唱,“莫为秦相,秦相无食。妻无衣装蔽体,子无立锥之地;当为韩相,韩相鼎食。妻有彩帛无数,子有仆从不计。”
国君一边笑着听,一边喝着酒。听着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