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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仲子喋喋不休地劝说着,聂政只是不语。
“我说了这么多,水都喝了好几碗。即便是反动派也应该被我说服了,你怎么无动于衷呢!”严仲子气愤地说着,再端起碗来喝了一口。
聂政抱着胳膊,笑眯眯地看着他:“第一,不想掺乎进你的破事儿,与我何干?第二,韩傀死不死,并不影响大局;第三,我现在不着急回去21世纪;第四,你想弹琴,可以让人偷偷按照后代的样式做一张。
呵呵,最好别让人发觉,否则你立即成了众人叱骂的异端,不被乱棍打死,也得被唾沫淹死……”
严仲子听得越来越着急,气得低声喝骂:“你再跟我较劲,难道不想你的母亲,孤身在21世纪的家中等你回去吗?”
聂政立刻发出慨叹,低头不语。
严仲子见已得计,再凑近说:“我们这就启程,坐着大马车,可舒服了。车厢里喝着小酒聊着天儿,顺顺利利到达阳翟,开开心心杀死韩傀,咱们立马走人,嘿嘿。”
“我有姐姐,我要陪着她。”聂政终于说出实情。
严仲子愕然看着他:“你自己知道,这身份是假的!你与她非亲非故,她要是活到百八十岁,你还要一直扶着她过马路吗?”
聂政看着严仲子的眼睛,认真地说:“嗯。”
严仲子慨然哀叹一声,身子都已跪坐不住:“来到这里,每日里都是跪坐,我的膝盖都磨出了茧子。你,你的呢?”
“还好,我总要做活计,没你跪的频繁。”聂政漠然地说。
严仲子心中气愤,不想再理会聂政。
他站起身来,顿觉双腿发麻,眼前发黑:“实在是‘坐’的太久了。算了,我喝了许多水,还是觉得口干舌燥。哼,明儿晚接着聊吧。”
聂政也站起身来,装模做样地施了一礼:“严大夫好走。”
严仲子一抖袍袖,腰间的剑鞘和悬挂的玉佩发出清脆的响声。
聂政呵呵笑着跑去前面打开屋门,请气呼呼的严仲子出去。
随着门打开的是温和的夜风、一地的月光,以及聂荌发出的惊呼声。
聂政立即紧张起来,迅速向姐姐屋子那边跑去。聂荌的惊叫声里,一个壮大的黑影从她的屋子里窜出。
聂政凭借月色和往日的深刻印象,立即认出此人。
这个慌不择路的人,正是离卫。
来不及想到底发生了什么,聂政窜跃过去拦住了他的去路,口中大喝:“离卫!”
离卫止住脚步,站在月色下呆看着及时赶来的聂政。
夜风吹来,矮墙上的桃花花瓣掉落下来,在半空飞舞着,扑打在对面站立的这二人身上。
聂荌在屋里大哭着,聂政听得心急如焚,快步走进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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