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愿意与他相处的了,聂政又觉得对方或者絮叨或者市侩而分手。
但他对于聂荌,却从怜悯到同情到关爱到爱慕,情感由单纯的姊弟情,到暗生的眷恋之情而不能自抑。
聂荌脱离了日常过度的风吹日晒和辛苦劳作,从外貌肤色到精神状态,都已经焕发出女人天赋的光彩。
眼睛灵动、身姿婀娜,聂荌,最让聂政着迷的还不是这些,是她的体贴入微。
但这些,只能埋在心底。姐姐,终于有了心属的人。就如21世纪的那些女人,被甜言蜜语、帅气多金的男人,从聂政身边抢跑了。
聂荌,也大致如此啊。
聂政心中慨叹,但碍于战国姊弟身份,再加上此时聂荌脸上的娇羞满意的神情而克制。
聂政脸上笑容满满,但是带着心里的满满忧伤,和聂荌致礼道别后,走到院中。
一众兄弟们高声说笑歌唱,畅饮不停。
聂政长呼口气,止住杂念:姐姐婚配郑会,真的是郎才女貌。莫说我的她弟弟的身份,就是不相关,我也只是渴求而不得罢了。
贾士贞从敞开的窗子望见聂政,急忙起身大呼:“阿政,快来一起。”
聂正犹豫一下,就摆手笑着回应:“我去前面查看饭铺!”
饭铺内,仍是如同往常一样:行旅们吃喝说笑,厮役们走动忙碌。
聂政见各处井井有条,就信步向柳荫下的河畔走去。
夕阳下,河水的反光已如黄金一般,柔和神秘。柳条垂下水面,划动出一道道水痕。
聂政正在出身呆看,身边却突然有人轻叹:“时光如同逝水,不可停留。”
聂政回头一看,见又是唠唠叨叨的严仲子,也就不再理会,还是看向芦苇丛深处的的水面。
严仲子自顾说着与郑会的宏伟计议,再慨叹在此耽搁太久,而不能出使齐、赵、秦等国。
聂政想了许久,终于长叹一声:“严兄,你们尽快起行吧,我等着你的讯息。”
严仲子猛然间听到,简直不敢相信的耳朵。
他愕然看着聂政许久,迟疑地问:“兄弟,你真想尽快回去做厨师,不当侠客了?”
“严兄速与郑会启程,我在这里静候音讯。”聂政默然说完,再补充着,“不要辜负我阿姊。”
“他怎么敢?名士怎敢违喏,岂不被天下人耻笑!再者,令姊年貌堪佳,我都爱慕不已的。”严仲子笑呵呵地说。
“滚蛋!你这货还敢惦记我阿姊!?”聂政骂了一句,大步走回饭铺。
严仲子毫不在意,笑嘻嘻地跟在后面。
晚间,郑会得知了严仲子的传话,更是手舞足蹈:“聂义士肯出手,一切必将如愿!”
严仲子见到此状,心里也是悲凉:别人真就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