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摆动手臂,像是21世纪参加军训时投资手榴弹那样,把这根沉甸甸的木槌,向可恶的秦会掷了过去。
秦会刚想嘲讽聂政,却忽然见到一个黑乎乎的影子飞来。想躲也是来不及,他凭借着硬邦邦的头盖骨,迎了上去。
“砰”的一声,秦会只觉眼前发花,被这木槌砸在脑袋上,栽下马来。
聂政几个大步赶到,拎着被砸得眼神迷离的秦会的胸襟,怒声发问:“为何杀我老娘,骗我阿姊,害死离卫,逼死阳坚?!”
秦会略有清醒,心知已难逃劫数,就坦然笑答:“你这庸凡之辈,我以为你要问我怎么做下如此美妙的大计呢?!唉,凡夫,鄙夫,莽夫也!”
“呸!”聂政大唾一口,再怒骂,“天下人间就是被你这样的人祸害的!整天胡思乱想怎么鱼肉他人,自己得利!如今怎样,被村姑的洗衣木槌击打?好不好受?”
秦会听得糊里糊涂,强自争辩:“你说的还不够,韩傀和国君之死,也都是我的谋划。这些事,说来你费尽心智也是想不明白的。”
聂政大笑着说:“如此最好!我也不用想了!”
说着,他怒目拧眉,手举洗衣木槌连续打向秦会的脑壳:“看看你这脑子里,都是些什么混账东西!可怜我阿姊救你,惦记你这禽兽!”
秦会的脑子里肯定也都是和常人相同的,近乎浆糊一般的脑浆罢了。
看到此状,聂政还是愤愤不平:“好奇怪,恶人与常人并无不同。”
他把洗衣木槌在秦会的衣服上抹了几下,又跑到旁边的河渠中冲洗干净,挂回腰间。
聂政收拾停当,再把长剑拿在手中。
随着杂沓的脚步声,蜂群一般的兵士们又涌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