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那是在我大病之后,对,后来我就没去过。”刘贤长舒一口气,摆出了从未有过的严肃表情。
“为了一个妓女,你竟然变卖祖产,连郡丞之位都不要了?”
郡丞,可是秩四百石的高官。
蒋琬抿了抿嘴唇:“因为芸娘,她怀孕了。”
妓女怀孕?刘贤又是一阵眩晕,他仿佛觉得眼前蒋琬头上有点绿。
“蒋公琰,你可真是个……老实人。好,既然怀孕,就该留在零陵安胎静养。赎人的钱,我出,你这祖宅我也替你赎回!”
说着,刘贤语重心长的拉起蒋琬的手:“如今曹操帐下谋士如雨,更兼收了袁氏一干河北名士。公琰去了,怎会有出头之日?此间肺腑之言,非为刘家,实是为公琰计。”
可以说,在零陵境内如此低三下四求人,还是第一次。
蒋琬摇头,拿出一张信纸:“公子不必如此。蒋琬此去,绝不做侵害故土之事。但愿能在飘在许都,安心做一小吏,与芸娘白头偕老。公子若有问计,写信即可……”
“写个屁!”
刘贤怒了,一把将信纸撕个粉碎。
“去许都,去许都,怎么这天下英才不去许都就没有发迹之所了吗?荆南广阔,大有可为,公琰助我,如周公瑾之辅孙伯符,莫说荆南,就是争天下又岂是妄言?何必去许都蝇营狗苟,作一介小吏,整日仰人鼻息,混迹官场,蹉跎岁月!”
蒋琬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将碎纸拾起,拼在一起,躲避着刘贤的怒火。
“蒋琬非为什么前途虚名。去许都,是芸娘朝夕盼望之事,也是蒋琬对她的承诺。蒋琬虽不是什么天下名士,但也做不出食言而肥之事,尤其是对芸娘,更是言出必行。”
说道芸娘,蒋琬的语气决绝起来:
“如今荆州刘景升仰仗世族大家,蒋琬一介寒门子弟,若无公子提携,断无出头之日。而许都既是芸娘情愿所系,曹孟德又自诩唯才是举,此行未必不能给芸娘幸福。就算碌碌无为,一世如蝼蚁蜗居,只要芸娘愿意,那便为她作一世吏。”
经过公堂对账一事,刘贤已经自觉是与蒋琬知己相惜的朋友,此刻如此生气,也并非是为了自己的霸业,而是不想看着朋友赴汤蹈火。
许都那种生活,他太了解了。
美名,厚禄,是留给王朗、孔融这些大名士的。
如今的蒋琬只是无名小卒,在零陵还算寒门,到了许都,连门都没有。
就是个流民。
能够给新兴的大魏国当一块垫脚石,已经是幸运了。
要想成为宰相之才,只能靠想了。
刘贤劝道:“一口一个芸娘,你可知,若你成了一介流民,你的芸娘早就成了别人的了。”
蒋琬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