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着管管公子。公子每天对着母亲磕几个头,好好想想夫人临走前……临走前……是怎么嘱咐的……”
一提到士夫人,刘全竟然扭过头,泣不成声起来了。
“你看你,提到母亲怎么又哭了。我知道,母亲待你们恩重如山,生活上也很是照顾,你们很怀念她。可是也用不着拿她老人家的牌位吓唬我吧!别说我啥也没干,就是想干点啥,这不得吓死?刘家还指着我传宗接代了!大汉皇室需要我!”
刘全红着眼眶道:“吓唬?夫人是公子的生母,公子怎么能说是吓唬呢?公子失忆了,小人可没忘,当年小人父母死于瘟疫,前来投奔叔父。可是叔父怕小人将瘟疫传到府上,愣是让小人在路边跪了三天三夜。公子将此事禀报夫人,才有了小人在郡府的容身之地。”
听到这些,刘贤才知道为何刘全如此怀念士夫人。
“夫人仙逝前,公子……公子不在身边,老爷在襄阳未归。那时夫人已经意识模糊了,口口声声喊得还是‘贤儿贤儿’两个字。当时小人说,公子去襄阳求学,正在赶回来的路上。夫人突然又改口说,要你在襄阳安心读书,不要耽误了学业,将来学成报效天子,照顾弟妹。后来公子酒醉回家,夫人已经撒手人寰,为此老爷让公子在灵堂长跪七日,这些公子难道一点都想不起来吗?”
不用问,从刘全的表情中,刘贤已经猜到士夫人病危时,自己到底在哪里求学,求得是个什么学。
零陵第一公子,不过是零陵第一不孝子。
其实他哪里有资格咒骂穿越前的刘贤,21世纪的刘贤,对母亲的亏欠不比这个零陵竖子少。
他的父母都是小地方人,用尽一生心力送他来到大都会上学,挣钱,看花花世界。可他呢,挣到的第一笔工资,除了付房租,就是买游戏机,买耐克鞋,甚至刷爆信用卡给女神买昂贵的化妆品,却忘了那个爱了自己一辈子的女人,还在小城市用着最便宜的香皂。
那年母亲刚退休,想去看看升旗,他说要忙着找工作,没时间安排;
那年春天母亲做了小手术,在床上躺了半年,而他直到过年才知道,因为每次电话他都不愿多说,想着挂了电话再开下一局;
那年他买了新iphone,换了新球鞋,出了国,旅了游,而退休的母亲还在小县城帮忙打零工,只是为了帮他攒够首付的钱。
母亲常说,要儿子趁年轻多出去转转,可自己一生最远,也只到过省会。
他一次次被暗恋的姑娘嘲笑,却忘了爱自己的人,其实一直都在。
想着想着,灵牌上的字变成了朦胧的光圈,刘贤的眼眶有些湿润。
光影朦胧间,灵牌上的名字好像变成了自己的母亲,那个在小县城等待自己偶尔回家的母亲,那个为生养自己而不再美丽动人的母亲,那个哪怕自己高烧,也要早起送自己上学的母亲,那个可能自己一生一世,都